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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 你见过他吗?” 侍者送上第一道菜时刘展看着戴高乐的肖像问。
“当然见过, 很多次。 我第一次见到他时刚从阿尔及利亚回来。我才刚满十八岁。”
“你大概不太赞同他对非洲的部署吧? 毕竟那么多人死在那里, 对不对?"
“那倒没有, 你们是对手,这点我很清楚, 我一直认为自己不是他的棋子, 其实更像个管理人员。 有些事情早晚会发生, 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然后放下。”
何泽用叉子从螃蟹壳里掏出些蟹肉, “无论发生什么, 都要不失风度地接受, 再说, 死得更多的是非洲人。”
“大概到了你这个年纪, 看事情会变得超然, 总带点哲学意味。”
“跟年纪大小没关系, 主要是心态和经验。 刘展, 我们两个都当过兵, 所以我们很清楚, 有时候是非对错根本说不清。 希望你不要介意我这么说, 这也是我一直不愿去非洲基地的一个原因。”
“我明白你的意思。对了,螃蟹味道怎么样?"
“地道的英式做法。”
“你应该尝尝看我点的炖虾。”刘展用叉子指着炖锅说,锅子里是一些煮成褐色的带壳虾, 泡在已经凝固的黄油里。
何泽大笑道: “哪怕你劝我喝掉一整瓶上好的勃艮第酒,你也不可能说服我尝试那锅东西, 我的朋友。" 他端起酒杯, 刘展仔细研究着挂在自己叉子上的奇怪东西。
“我想你是对的。” 刘展把头道菜推到一边, 也端起了酒杯,“可怜的虾子, 为什么一定要用凝固的黄油淹死它们呢?"
“我们全都摆脱不了自己民族传统的影响。”
“你们用法语说虾时非常好听, crevettes, 除了” 刘展停顿了一下, “在非洲你管当地人也叫crevettes吗? 那些被你从一千米高空处的直升机上扔到地中海里的人?"
“刘展, 你了解什么是战争, 战争中有时必须选择捷径。 哪怕我们让再多的人去学习飞翔, 非洲的黑人还是多得数也数不清。”
刘展记得, 那些从直升机上被丢进海里的黑人中, 很多人身上还绑着混凝土。
他刚想开口说, 你们的飞行课实在匪夷所思,这时, 侍者过来撤掉第一道菜, 于是刘展换了个话题。
“
何泽, 我答应过你, 会告诉你辛迪的事。"
“啊, 了不起的辛迪先生,我虽然只是猜到了一点,但却又不敢非常确定。 ”
“我和辛迪要谢谢你。”
“为什么?"
“如果不是你在央格鲁这边不断搜查我的信息的话, 雷恩绝不可能知道我的真实信息。”
“很高兴我能帮上忙。”
“伊利安最近发生了一些事, 你听说了吗?”
“我必须承认, 我不太了解"
“动荡不安, 谣言四起, 好像有人企图政变。 蒂亚戈下令吊死了他的得力助手雷恩, 你知道吗?”
“我刚刚说过了, 对那里的情况我不太了解。” 何泽不动声色地回答道, 等着刘展的下文。
刘展抿了一口酒, 目光牢牢地盯在何泽的脸上, “我不知道雷恩的死, 跟我给蒂亚戈的关于雷恩私人财产证明的调查到底有没有关系。 ”
“你说什么?"
“我给了蒂亚戈所有关于雷恩的资金,财产记录,连同海外账户一锅端。”
“你们的蜂鸟查出来的吧。”
“是的。”
“看来你浪费了许多精力, 我亲爱的刘展。 ”
“我倒没觉得。 你知道, 想除掉你痛恨的人, 有很多种方式,不一定非要把他们从直升机上扔下去。”
“你设计陷害他?"何泽倒吸一口冷气。
“完全正确。 无论是谁发现递给蒂亚戈信件的人, 但蒂亚戈首先一定会认为, 有人在向他行贿。 像雷恩这种到总爱处吃回扣的人, 很容易让人发现他银行账单里的秘密。”
何泽感到难以置信, 他语无伦次地问: “你会给每一个你痛恨的人都调查的这么详细吗?”
“我可没那么时间,这场没完没了的混战让我损失惨重, 可是如果我给蒂亚戈的料不够猛, 蒂亚戈就不会中计。 按照现在的汇率, 那上亿的米元可是很大一笔钱, 不是吗? 怎么可能有人不中计呢?”
“我可不懂这些。" 何泽笑着摊开双手表示无法理解, 然后伸手去拿酒杯。
“有人故意制造了种种混乱,目的是为了伊利安小岛的开发项目。"
何泽手中的酒杯停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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