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你应该谢谢我吗?”墨珺言起嘴角,自我感觉好的刻意问道。
甚至认为自己刚刚在婚礼上帮了许诺,她应该千恩万谢才对。
许诺抬起眸子,仍用陌生而遥远的眸光将墨珺言光了一遍,而后,转身,不语。
依旧视他为全然陌生的不存在物体,直接用视线穿透!对他视而不见!
看着她那凉透的背影,墨珺言心底突然略过一丝慌乱,仿佛自己和她不存在于同一个时空。
房间里安静得空气都停止了动,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许诺才像沉睡了一冬的小蛇一样回过神来,轻轻地捋了捋耳际的发丝,就像是整理自己的心一样。
而后,转回身,擦着墨珺言的肩膀走过,自始至终,未开口吐露一个字节。
墨珺言静静地站着,心脏莫名有些揪动。
“笃笃笃。”顾名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墨珺言的绪。
墨珺言神冷凝,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进!”
一个字从两片薄唇中缓缓吐露,语气冷得像冰块。
门外的顾名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而后迈步走了进来,将酒店买资料放到了桌上。
墨珺言抬起眼皮扫了一眼,而后敛紧眉梢,一双冰眸深锁,异常复杂,心底莫名的憋闷烦躁。
陡然,那邪肆的嘴角似有似无的起了一丝讽笑,微一扬手,将那份资料丢进了垃圾筒。
顾名zz兢兢地定在一旁,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手心、脊背直冒冷汗。
————
翌日。
一早,许诺便带上画板去了公园,建风哥哥婚礼上的事,实在让她很不舒服,只有画画才能让她迅速忘却。
许家。
正在练字的许清君,忽然感觉到光线一暗,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然进到房中。
许清君聚了聚神,稍稍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年轻人,正准备开口询问对方是否走错了地方,墨珺言却率先开了口:“伯父,许诺在家吗?”
“她出去写生还没回来。”
不等许清君说完,墨珺言便将大b小b的营养品放到了桌上,其中,还有一款装的书法用品,只看b装便知价格不菲,这件书法用品是墨珺言特意选的,爱书法之人偏爱墨宝,必定许清君亦是如此。
“伯父,我是许诺的朋友,这是她给您买的东西,我今天刚好有空,帮忙提了过来!” 墨珺言笑着解释道,脸上的表倒显得十分诚恳。
听完,许清君呵呵地笑了出来,半开玩笑地说道:“年轻人,张飞是睁眼睡大觉,你是睁眼说瞎话啊!
小诺买东西怎不自己拿给我?还让你提过来?”
见许清君如此幽默、豁达,墨珺言也不再藏着掖着,淡然一笑:“礼物确实是我买的,刚刚是怕伯父不肯收。伯父是中人,恕晚辈眼拙,以后断不会再顾忌其它。”
见墨珺言如此淡然,许清君的眸中倒现出几分欣赏:
这个小伙子很不寻常,买了这么贵重的礼物,却不愿意承认是自己买的。对上诘难的玩笑话,也丝毫未露慌张,只是坦然一笑,确实有平常人难得的镇定。
许清君轻轻的点了点头,对墨珺言的说法表示赞同。
墨珺言一双黑眸扫过书桌,立时被许清君的书法吸引住了:“伯父的书法笔力劲挺,笔墨妙,不但写出了《登幽州台歌》这首诗的苍茫意境,更写出了诗人孤遗世的落寞怀,伯父书法造诣如此之高,怎从未在书法界见到伯父的名字?”
许清君一听便知墨珺言是懂书法诗词之人, 立时喜上眉梢。
年轻人大多都是玩弄那些高科技,很少有喜爱书法、文学的。
许清君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突然想要考一考墨珺言: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对于许清君突然的提问,墨珺言似毫未考,便对了上来:
“草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许:
“东门之杨,其叶牂牂。昏以为期,明星煌煌。”
墨:
“东门之杨,其叶肺肺。昏以为期,明星晢晢。”
许:
“兵兵戈不见老莱衣,叹息人间万事非。”
墨:
“我已无家寻弟妹,君今何访庭闱?”
如诗词赛场上争霸对决,几番下来,墨珺言应对如,气势如洪。
见背诗难不住墨珺言,许清君立即又改变了题目:“这首诗是诗人何地所作?何时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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