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想干什么？”
林水伯愣了片刻，忽然抱着伍仔大哭起来：“我……我实在是撑不下往了……”
伍仔感受到这个挂在他身上的老男人的哀伤，他不会安慰人，但半晌后，眼力却渐渐坚定了起来，“你不能逝世，你不是还想找杀你儿子的凶手吗？你要是逝世了，怎么给你儿子报仇？”
林水伯停住了，怔怔地看着伍仔，半晌后忽然道：“伍仔，你愿意帮我？”
伍仔不说话，他长这么大没对谁示好过，这会儿不自在地别过火往，林水伯抹了抹眼泪，仿佛终于从失看中找到了一点支撑，让他眸光锋利起来，“伍仔，你说得对！我不能逝世！我还有事要做！我要给仔仔报仇……”
林水伯和伍仔相依为命地靠在一起，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伍仔忽然全身发抖起来，他的头上冒出一层接一层的汗水，林水伯担心肠不停给他擦着汗水。伍仔缩成了一个球，嘴里发抖地念叨着：“冷……我冷，冷啊……”
受东山扫毒举动的影响，林水伯已经很久买不到货了，不过就算买到他也不想让伍仔吸，刚才一激动，冰壶都扔楼下摔了个粉碎，现在两人身无分文，更是想都别想了。
林水伯站起来抱起所有能盖的东西都压在伍仔身上，拿过一杯热水把伍仔扶起来，又将吸管插在杯子里道：“伍仔，喝点糖水，不然你会严重脱水的。”
伍仔发抖地吸吮着吸管里的热水，林水伯拿着水杯的手也发抖着，忽然，伍仔一阵反胃，一口污物全吐在林水伯的身上。林水伯没顾得上擦，立即用双手抱住那水杯往伍仔的嘴里送，伍仔撑不住地胡乱摇着头，不肯再喝了。
林水伯咬牙道：“你必须喝。当初仔仔的毒瘾犯了，我就是这么治他的。”
伍仔好歹还能听明确话，他苦楚地蜷缩着，委曲动动嘴唇吸到了水，仿佛跟自己较劲似的大口大口地吸着，一瓶水喝完了，人总算安静了一些。林水伯忙把他放倒，用被子把伍仔裹得严严实实的，不知过了多久，伍仔打着摆子的身材终于安静下来，他无力地看着林水伯。
林水伯拍了拍他身上的被子道：“你睡一会儿吧，睡一觉就会感到有气力一些。”
伍仔摇了摇头，失看地半眯着眼睛，“我……会逝世的……”
林水伯坚定隧道：“不会，你不会逝世的，你只要扛过三天，毒瘾就会小很多。你年轻，身强力壮，能扛过往的……”
正安慰着伍仔，林水伯的毒瘾也犯了，他打着哈欠和喷嚏，额头上也是大汗淋漓。他艰巨地站起身来想走，可是身子软软地靠着墙面滑了下往，他瘫坐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朝阳已经升起，霞光照射进来，水泥筑起的窗户外，东山，又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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