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还有穿着褴褛衣服的人行乞，有个小姑娘头上插了根草，卖身葬父！”
朱厚照想起上次出宫所见所闻，脸上涌现一抹神情，期待地看着沈溪道：“先生，我说的对不对？”
沈溪颔首嘉许：“没错，不过你得把事情稍微回纳收拾一下，以转述的方法说出这一切，确定确定会非常惊奇，会就你这番话进行诘问，然后怎么说你应当知晓，尽对不能涌现丝毫偏差。”
实战演练，而且给出了考题和情景设置，这是对朱厚照思维、言语能力的一次全方位考核。
沈溪这次测验，考核的不是朱厚照学到的书本上的知识，而是他为人处世以及实际举动的能力，这次考题，就是如何算计张延龄，用一种敲山震虎的方法，让张延龄知道小外甥敢作敢为。
等朱厚照把话按照他懂得的方法说出来，沈溪点头：“这是第一步，然后就是要让建昌伯知晓，让他产生误会，令他感到太子往见陛下实在是为了说出上次出宫的事情，但由于一些缘故，才令太子未把事情说完……”
“啊！？”朱厚照再次皱起了眉头。
沈溪解释：“打蛇打七寸，若建昌伯只是听说太子跟陛下说了一些宫外的事情，他根本就不会立即进宫见太子，更不会帮太子出宫。实在，要让建昌伯信任的最好措施，就是当着建昌伯的面，跟陛下说及……”
有好的打算还不行，还要注意打算实行的时间和场合，这同样是权谋的重要组成部分。
朱厚照细细揣摩，道：“可是……我没机会啊。”
沈溪道：“机会准时留给有心人的……难道太子平日跟陛下、皇后一同见两位国舅的时候少了？”
朱厚照想了想，脸上露出一抹会心的笑脸。
确如沈溪所言，宫里有什么节日，又或者弘治天子、慌张后还有慌张后母亲寿诞，甚至是一些赐宴，他都可以当着父皇和母后的面见到张延龄。
“所以太子必定要把握机会，还要懂得适可而止，太子当着陛下说这些话，不是为了坦诚，而是为了让建昌伯由于担心机密泄漏而让步，很多话都要说得含而不露，适可而止。”沈溪之所以提示这些，重要还是担心朱厚照把话说漏了，最后把他给供出来。
“知道了，先生，我再好好揣摩一下……要不，你就临时充当一下我父皇，多演练几次吧。”
朱厚照的提议沈溪那里敢答应？给太子当爹，那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沈溪只能提议太子自己在心中好好揣度，只要做到筹备充分就行了。
……
……
“真是热逝众人不偿命。”
安抚好太子，沈溪出宫后直接乘坐马车回到家中，浑身高低几乎都湿透了。在马车上时，他就脱下外面的朝服，到了家中，刚走进前院堂屋，他就把里面的白色中单解开，全部人就似乎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相公……这分歧适！”
谢韵儿见沈溪这般样子容貌，赶紧出言提示，“丫头们会经常在这边走动，被她们见到不好。”
沈溪摇头苦笑：“都回到自己家里了，还不能脱衣服凉快一下，不如一刀杀逝世我算了。”
谢韵儿陪沈溪回到院子，拿出干爽的单衣为沈溪换上，这才出往通知丫鬟打水，让沈溪沐浴更衣。
洗完澡一会儿，尹文就拿着蒲扇涌现在沈溪的院子，小妮子就似乎一台随身的风扇一样，只要沈溪回来，她就会自觉地为沈溪扇风。
“相公，宁化那边来信了。”
谢韵儿拿出一封信，交给沈溪，“妾身怕家里有什么急事，就先打开来看过，相公可别责备妾身。”
沈溪在临窗的书桌前坐下来，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笺，展开信纸后看了起来，嘴里却随口道：“本来就是家信，有何不可看的？呃……没有分家？”
沈溪早前已得知李氏患病。在他看来，老太太一倒下，有沈明文夫妇这样苛刻的大房，沈家必定分崩离析。但没想到，最后的成果却是沈家持续生活在一起，只是主事者变成了周氏。
“是啊。”谢韵儿点头道，“娘现在当起了家，说是暂时回不来，让我们好生照看十弟和亦儿。”
沈溪不由摇头苦笑，他感到沈家最分歧适当家主的就是周氏，甚至王氏当家都比周氏强。周氏走的是老太太的老路，甚至在待人接物上周氏还不及老太太，周氏不懂得什么是以大局为重，全凭喜恶行事。
“或许这就是命吧。”沈溪叹道，“沈家自祖父以下，一大家子一起生活已持续了二十多年，或许用不了一两年，就会土崩崩溃。”
谢韵儿惊奇地问道：“相公是感到娘当不好家？”
沈溪道：“不是能否当好家的问题，是大势所趋，当一个家族少了共同的目标、一个旗帜人物后，就没有持续存在的意义，就算委曲聚在一起，也是各过各的日子，久而久之人心便散了，想不离开过都不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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