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既已约定，如今再改……怕时间上来不及，朕信任刘尚书的能力，他在整理军务后，定能一举而胜之。”
实在之前约定刘大夏指挥兵马出击，并不需要取得多么光辉的战果，只要能起到振奋军心士气，让边军知道鞑靼人并非不可克服，同时让百姓会朝廷恢复信心即可。
跟鞑靼人在草原上拼命很不值得，所以朱祐樘对刘大夏的命令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至于粮草方面……”朱祐樘补充道，“朕已派了高侍郎押运，以其在头几个月赈济灾情的表现看，足以确保雄师粮草后顾无忧。”
马文升很想说，若是别人还好，这个高超城尽对不可用。但他又不忍心打击弘治天子，马文升心想：“只要粮草运抵，边境粮食兵器充分，此番又只是试探性出击，应当不会有毛病。”
至于沈溪押送的那二十门火炮，被天子和马文升选择性地疏忽了，由于佛郎机炮的重要威力在于城头守城，鞑靼人几次犯边都没侵占关隘城池，更别说是这次属于主动出击。马文升预感到，刘大夏为人谨慎，若是发觉出动出击分歧时宜，确定会撤兵，如今正将冷冬尾月，鞑靼人不会主动进犯，要进犯也要等到来年开春以后。
所以沈溪押不押送那二十门火炮到边关，甚至有没有沈溪这个人，对这次的主动出击战都不会形成任何影响。
……
……
朱祐樘跟马文升协商军务，任何人都不许进内，连侍奉的太监都只能站在乾清宫外面。
进夜后，君臣谈判仍然没有结束。
坤宁宫那边，慌张后得知乾清宫再次宫门紧闭后心情非常糟糕，她固然尚未病愈下床，不过还是从她安排在乾清宫的探子那里得知那日弘治天子临幸一个女羽士的事情，这让慌张后火冒三丈。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我的亲弟弟居然给我的丈夫送女人，眼里还有我这个姐姐吗？
慌张后赌气之余，并没有什么本质性的动作，由于她是个聪慧人，天子事后把人送走，阐明天子也知道此事是错的，和那女人只是逢场作戏，而她现在身材尚未痊愈，不能尽妻子的责任，而且她自己也怕失宠，所以就算心里再窝火，也要竭力哑忍。
“陛下本日又在见谁，为何要关着殿门，难道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慌张后对弘治天子是千依百顺，可对侍奉她的宫女和太监却经常大发性格，有时候气急败坏杖毙的太监和宫女都有好几位……她也不怕天子知道，由于没人敢捅到天子那里。
“徐公公呢，让他过来见本宫！本宫倒要问问他，到底是谁给他的胆子，有些事情居然连本宫也要隐瞒？”
慌张后本来病体尚未恢复，但这一气，似乎是受到刺激，精力好了很多不说，连身材似乎也康复了，喝骂时中气十足。
“皇后娘娘息怒！”
坤宁宫的太监和宫女们赶紧跪下劝告。
“息怒？哼哼，人呢，把他叫来！”慌张后怒不可遏。
成果到最后徐公公都没有前来坤宁宫见驾，由于徐公公一直在弘治天子身边伺候，分身乏术。
“不行不行，这个徐公公是老宫人，固然表面上对我知无不言，但有很多事情都刻意欺瞒。他的心，终回向着皇上多一些。”
慌张后自己也在打算这件事情，“看来必须找个进宫不久的人过往盯着，只有把我当成唯一的主子，才会对我忠心耿耿，可到哪里找这样一个懂得做事的人？”
慌张后想到这里，眼力自然而然落到跪在地上的那些人中，寻找合适的对象。
沈明堂，进宫只有几年，先后跟了两任内侍太监，能够读书识字，如今的名字是张苑。
“其他人散往吧，张苑留下，本宫有话对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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