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沈溪比较纠结的处所。
谢韵儿固然有她的好，但总是一个因循守旧的女人，她的思想除了持家，就是好好相夫教子。她的俏丽和温柔贤惠，让沈溪感到这个家根本就缺不了她这个女主人。
林黛却有自我独立的思想，更像一个现代女性，固然会发一点小性格，不过女孩家有点小情绪反而可以展现她的纯挚，会显得更真实。若林黛跟谢韵儿一样把自己压抑得那么深，也就失往了她的个性。
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优毛病，沈溪不能分辨心中对谁更在意一些，却知道很多事难以一碗水端平，所以只能是他自己辛苦一点，在谢韵儿和林黛两边多奔走，平衡好彼此的关系。
……
……
弘治天子围场狩猎的日子定在十月初三，算算没有几天时间进行筹备了。
想在短短几日内仿造铸造出火炮并不现实，此番跟兀良哈人展现火炮的威力，只能用沈溪找人从泉州运回来的那一门。
沈溪检查过佛郎机炮的情况，磨损度并不太严重，在兀良哈人眼前象征性地放上几炮，让他们知道这火炮的威力还是可以的。他把事情通知了张老五等人，让他们第二次演炮，这次张老五已经更有信心。
短短几天工夫，张老五已经带出十几个炮手，从装填弹药到发射，这些人已经比较熟练，平常的练习不上炮弹把引线点燃就可，缺乏实践，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张老五还是带以前两个老兄弟往演炮。
此时张老五在兵部有着正九品的官秩，只等后面看看是持续留在兵部供职或者将其调到五军都督府供职。不过看情况，把他送到边境的可能性比较大。
“……大人，小人母亲和妻子已经平安抵达京城，有您赞助，人都安置下来了，以后小人必定好好为朝廷做事，不辜负大人的期看。”
以前张老五是为沈溪做事，现在有所不同，是为朝廷做事，不过他仍然当沈溪是自己的雇主，由于他很明确，不是沈溪的话，现在他很可能受张濂连累，就算不下狱恐怕也得革职回家，再无前途可言。
沈溪拍拍他肩膀，勉励道：“好好做。”
一句简简略单加油打气的话，就让张老五感到全身都是气力，由于在他眼中，这位少年郎简直神乎其神。
沈溪没有多驻足，他商量好跟李鐩一起往工部视察铸炮，他可是奉有马文升的命令前往监督，名正言顺，李鐩固然官职比他高，但往的话只能作为陪伴。
明朝的兵器铸造由工部和内府监局负责，下辖的工部兵器局、内府兵仗局为重要职司衙门，以盔甲厂、王恭厂为重要生产部分。
沈溪和李鐩要往的，就是间隔皇宫大约六里地，处于京城内城西南角的王恭厂。
王恭厂又称为炸药局。
提到王恭厂，沈溪自然想到明朝天启年间所产生的王恭厂大爆炸，这是由于王恭厂重要为生产炸药的处所，也为炸药贮躲点，里面所堆放的炸药数目，几乎占全部大明朝炸药存量的一半。
几百年后，类似的烟花爆竹厂拥有诸多现代化的仪器设备尚且不能保证安全，更别说是古代了。
这就似乎京城里的一个大炸药库一般，随时都可能爆发。但因其贮躲的是重中之重的炸药，怕被人抢掠，又不能将其设立在城外，甚至连外城都分歧适，只能把王恭厂设立在内城角落，也是为了避免皇宫受到爆炸波及。
在王恭厂最初建立选址时，就考虑到爆炸的危险。
但至少在其成立后的上百年间，从来没有产生过大型的爆炸，重要是由于在嘉靖朝之前，火炮和火铳尚未成为部队的重要配备，王恭厂内贮躲的炸药尚未有那么多。
由于兵部早就跟工部打过招呼，沈溪和李鐩的到来并未受到太多阻碍，不过既然是铸造兵器的职司衙门，沈溪和李鐩进内还是会有士兵追随，说是护送，实在是监督。
进到里面，不时有人上来搜查，不过既为朝官，这种搜查都是象征性的。
在过了几道门禁之后，李鐩好奇地问道：“沈谕德以前经常出进这种处所？”
李鐩对沈溪的来历不是很明确，他只知道沈溪是己未年状元，别的一概不知，眼下见沈溪带着他出进兵器铸造职司衙门毫无阻碍，难免让他产生其他想法：“难道这位小状元另有来头，有厂卫背景？”
这年头除了厂卫的人，似乎没谁可以在王恭厂这种处所来往自如。
沈溪笑道：“不是，我只是替兵部过来监察铸炮事宜。”
李鐩释然，不过心里越发赞叹不已，这位翰林官，居然还替兵部做事，更确定了他之前的猜测。
状元郎前途无量！
前面引路的人把沈溪和李鐩引到靠近城墙的大院，这个大院有一条两三米宽的小河与其他院落离开，占地极为广阔，不时可以看见炼铁的炉子，这儿便是铸炮的处所……
在大明朝，想铸造一门佛郎机炮的炮筒，需要动用的人力、物力可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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