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话不是太冲,应当没人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但夏主簿明显被上面逼紧了,厉声道:“本来是没关系,但你花招本送来,引起偌大的波折,那就有关系了。若是没你进献的戏本,没有那些说书人把《杨家将》传得沸沸扬扬,林郎中就不会逼迫县令大人,那我今天也不会来跟你要。”
“沈家小公子,你人小鬼大,替我好好找找这位老先生,若是找到人,自然不会亏待你!”
沈溪不再说什么,夏主簿既然决定要把责任推到他身上,根本就没措施拒尽。
回家的路上,沈明钧面色灰暗,他压根儿就没见过沈溪说的老羽士,哪里往找?况且儿子之前说那人已离开宁化往了省城。要是人找不到,得罪官府是小事,父子俩甚至可能要坐大牢。
沈溪有些愤愤不平,他算是深进地懂得了这世道的黑暗,但凡是个官,那就高人一等,欺负起人来毫无压力。惋惜他只是个孩子,没有功名在身,只能忍气吞声。
“爹,您往上工吧,我现在就往学塾。”快到家的时候,沈溪对沈明钧道。
沈明钧有些魂不守舍地跟儿子作别。
沈溪没有往上学的打算,他要抓紧时间花招本写出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老爹吃官司,当官的仗势欺人,他只能想方想法解决麻烦。
不过在写戏本前,他决定往字画店看看寄卖的赝品画有没有卖出往,这两天产生了很多事情,他没顾得上这头。
到了字画店,画好端端地挂在墙上。
正当沈溪无比沮丧的时候,掌柜走过来:“这次倒是有人来问,还询问了一下价格。我没敢做主,现在正好问问你的意思。”
沈溪心想应当是有人懂得王蒙山水画的底细,所以想看看能否捡漏。蓝本掌柜的没感到这画能卖出往,连个心理价位都没有,所以才会以货主不在位托辞,现在自己来正好让他心里有个数。
“给我画的那位先生说,哪怕卖几两银子都成。”
掌柜笑着点头:“若只是几两银子的话,应当不难卖出往,明天你等着过来拿银子吧。”
“谢谢掌柜的。”
沈溪恭敬地给掌柜鞠躬,随后离开。
实在目前市面上的王蒙山水画最少都在百两纹银以上,较为稀罕的甚至卖上千两也不出奇。以沈溪的作赝程度,外人根本看不出真假。
但现在家里急需银子,沈溪顾不得太多……反正赝品画只是消费他一些工夫,最多后面再作几幅就行了。
回到家,沈溪开端动手写戏本。
他懂得的京剧剧目未几,既要熟悉,又要贴近史实,思来想往只有出自《三国演义》的《定军山》较为合适。
为了赶时间,沈溪在写戏本的时候,能省则省,只保存了原作的精华,全篇写完,也就几折戏,不过加起来却有三四千字,对于南戏来说,已经算是了不得的大作了。
由于工部郎中林仲业要拿这戏本作为进献的寿礼,最后沈溪还特地加上了一些贺寿的祝词。戏本写完,沈溪又通读一番,确认没有错漏这才罢手。他的字迹很老成,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是稚子所写,并不担心夏主簿找麻烦。
“憨娃儿,你怎么在家?没往读书?”沈溪刚花招本写好,门口传来声音,本来是周氏带着林黛回来了。
此时才刚中午,沈溪条件反射般将戏本躲在身后。
周氏顿时板起脸,“躲的是什么?拿出来!”
沈溪只得老诚实实花招本交给周氏,周氏翻开来看,但她不识字,只能看个大概。
“写的真好,工工整整的,这是谁写的?”
沈溪赔笑着道:“当然是老先生写的……当初他老人家写了三个戏本,有个感到不好就扔在了一边,我给捡回来了。先前跟爹往县衙,官府让我们找老先生作戏本,我就把它拿出来充数,这样官府的人应当不会再为难我们了。”
周氏没有猜忌儿子,捏了捏沈溪的脸蛋,褒奖道:“还是憨娃儿聪慧,要是那老先生不留下这戏本,怕是我们一家人都要遭难……唉,可能老先生早就料到有这一出,特地给咱们备好的,老先生可真是高人,算无遗策。”
沈溪故作不明确:“娘,您说这是老先生故意留下的?”
“不然呢?你认为那么凑巧,老先生未几不少恰好多写一份?以后你要是再碰到老先生,务必把他带到家里,娘要好好感谢他。”
沈溪吐了吐舌头,老诚实实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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