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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八七章 随遇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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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令在这里安营扎寨。

銮驾直进营地,停在皇帐前,小拧子和一名太监扶持裹着厚厚袍服的“天子”进帐,然后就再无音讯,丽妃蓝本提前赶到筹备接驾,却被沈溪手下侍卫隔开,一直没机会靠近,只能远远看着“天子”的身影进进寝帐,连那穿着黄袍的人的具体身份都无从断定。

“……丽妃娘娘,这件事不太寻常,陛下那边不但不见人,连话都不说,一切吩咐都需要拧公公出来转达,会不会陛下已不在军中?”

钱宁到底跟天子的时间比丽妃长,对朱厚照的脾性多少有些懂得,所以比丽妃更早断定出朱厚照不在营中这一情况。

丽妃皱眉:“你这话是何意?陛下若离开军中,会往何处?”

钱宁被丽妃质问,紧忙低下头:“小人只是在猜测,不敢断定,但以现在所有情况看,陛下可能真不在军中,不然的话,江彬为何不在?为何需要用沈大人的侍卫来守护陛下寝帐?以前陛下有背着文武百官私自出宫游玩的习惯,且此番离开张家口堡前,若非沈大人堵门,陛下也会带江彬出游……”

作为锦衣卫指挥使,钱宁知道的事情明显比丽妃多得多。

丽妃自问能跟天子身边人处理好人际关系,但在一些要害情报上,缺乏核心人物给她透风报信。

丽妃道:“若陛下真离开军营的话,你竟丝尽不查,是否嫌活得太久了?”

钱宁打了个冷颤:“小人只是创造不寻常,也不敢断定此事,所以只能来娘娘您这边问问,若是有人在背后相助陛下,而陛下又刻意为之,小人哪里有能力预知?以这件事沈大人参与的速度看,若真有情况产生的话,他很可能也参与其中。”

丽妃冷笑不已:“沈尚书连陛下在张家口堡城内出游都会劝阻,会任由陛下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处所出走?也不用你的头脑想想!”

“是,是,还是娘娘卓识。”钱宁奉承道。

丽妃终于找到解开困惑的突破口,道:“现在无论陛下人在何处,都要先确保陛下安全,最好是找人进皇帐查看情况,先断定里面……到底是否陛下本人,若陛下只是生病,有所冒犯的话,这责任你我担待不起!”

钱宁道:“那小人派人潜进陛下寝帐,暗中窥测?”

“你嫌活得不耐心,那是你的事情,跟本宫无关!送客!”丽妃下令道。

……

……

除了少数人知道朱厚照失落的事情外,旁人都在为朱厚照变态的举动而困惑不已。

不过此时朱厚照已离开营地一天多时间,正筹备开端自己的逍远生活。

出了军营后,他便感到自己是放飞的小鸟,先是到上游渡河过了河,然后骑马顺着官道一路南下。

由于正值战斗期间,加上不在张家口至宣府的主路上,官道上十分安静,过个人影都看不到,但凡沿途经过的村寨,基础空无一人,为了回避战乱,大明边关百姓已习惯这种碰到战斗就迁徙,战后回乡的逃难生活。

“他娘的,想找个吃饭的处所都没有,这些人家里一粒粮食都没有,咱们得加快脚步,先找个城池再说。”

朱厚照愁闷隧道。

他本认为出了军营就是他施展的舞台,到哪里都可以仗着自己带的人欺负一方,所有人都要听他的指挥调度,实现他以前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

但在出来后才创造,本来大明关塞比他想象中更为荒野,连个百姓的人影都找不到,莫说什么有姿色的妇人,就算想喝口水都要自己往找河流,由于沿途见到的水井基础都已干枯。

“陛下,这一路上都没见到官兵,若遭遇鞑子,咱们可能会有危险。”

江彬很紧张,他陪着朱厚照出来,本来是一件荣幸的事情,但他根本不懂得朱厚照的套路,出了军营便恣意妄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劝解的话还会引起朱厚照喝斥,如此一来只能听天由命,但他很明确,若是天子持续胡闹下往,他的罪恶将进一步扩大。

要是路上碰到什么鞑子或者盗匪,让朱厚照稍有损伤,那他的小命就将不保。

朱厚照骂道:“你不是吹捧自己多有本事吗?怎么才出来一天时间,就这么胆小怕事?这沿途也真够荒野的,怎么连驿站都空无一人?先找个处所歇歇脚!”

江彬道:“那陛下,咱们进驿站吗?”

朱厚照似乎是个老江湖,不屑隧道:“你是不是傻啊?军中很快就知道朕离开的消息,沈先生确定会派人四处找寻,他们很可能会顺着官道找寻,驿站正是必须搜寻的处所,再者现在驿站内没人招待,还是找荒山野岭的处所休息,朕不怕辛苦!”

江彬目瞪口呆,好么,平时养尊处优的天子,出来后居然是这么一副随遇而安的做派,一点架子都没有。

朱厚照还有些遗憾道:“走得太急,以至于带的东西太少,盘缠不够,但想来也够了,就是没多带些干粮,甚至帐篷也没带一顶……”

江彬道:“陛下,携带越多的东西,越阻碍路上行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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