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沈溪。
王陵之在众人中地位比较高，重要是由于他的英勇善战经过实战检验，连天子都佩服王陵之的武勇，给他冠上个“小王将军”的称谓，军中没人敢跟王陵之叫板，因其孔武有力，单兵能力在军中可说无人能敌。
王陵之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沈溪言听计从，这会儿既然连小王将军都有了意见，只有沈溪能说服，插嘴是给自己找麻烦。
沈溪道：“援军不来，难道我们就不作战了？我们战斗力如何，只有自己明确，外人有个直观的印象吗？你们自己设身处地想想，假如你们是三边守军，面对数万鞑靼兵马，敢放弃城塞前来驰援？再者就算他们来了，也只能在榆溪河南岸摇旗呐喊，能真正帮到我们什么？”
刘序若有所思：“末将听闻，当初兵部刘尚书撤兵到榆溪河北岸，眼看覆没在即，沈大人率牛车阵紧急驰援，当时也没过河，用火炮有效声援了刘尚书，最后扭转战局，转败为胜，鞑子落荒而逃！”
胡嵩跃没好气隧道：“能一样吗？当时刘尚书的部队间隔河岸多远，咱们间隔河岸又有多远？就算榆溪河南岸再出个牛车阵，也没丝毫用处……我们军中的火炮数目比全部榆林卫加起来都要多！需要他们架炮声援？”
沈溪一抬手，打断众人的争辩，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只能根据当前形势做出军事调度，鞑靼人很可能在今晚全面出击，所以让全军高低进步警惕，营地中轮休的将士听到号角传来，也必须尽不迟疑前往战场！最后……此番鞑子杀来，终于到了我们实验新兵器的时候了！”
……
……
夜幕降临。
榆溪河北岸一片安静，浮现出狂风雨前的逝世寂。
战斗随时都会开打，明军士兵已回回第三、第四、第五道阵地，全都躲进堑壕中，一部分进食，另一部分则倚着坑壁闭目休息。
眼前和谐安静的场面只是暂时的，一旦命令传来，他们就要抛开一切私心杂念，趴到沙土袋墙下方的射击口，向着前方射击。
战前发动会结束，胡嵩跃和刘序等人出得帐篷，心里都带着几分怀疑，由于沈溪提到了新兵器，对于军中大多数人来说，基础是一头雾水。
“咱们军中设备的火炮和火铳已经算得上新兵器了吧？”刘序忽然问了一句。
胡嵩跃摆摆手：“还是等以后问大人吧！既然是军事机密，这种事不好说，也不能说。眼看鞑子就要全面进攻，咱们这几道防线太过简陋，为什么不在第五道防线后持续发掘新的堑壕，加大防御纵深了？哎……假如有一道城墙掩护就好了！”
几人回到前线阵地，部分官兵还在进食，那些围坐在一起的中下层将领见到胡嵩跃和刘序过来，纷纷起身迎接。
“将军！”
一群人向二人行礼。
沈溪军中阶级分明，谁的职务高，就理所当然得到尊重，跟其余军中建制混乱互不统属大相径庭。
胡嵩跃先跟将士们打了个招呼，再回头对刘序小声道：“这些兔崽子，来自天南地北，各种口音都有，可到了沈大人手下就能拧成一股绳，真他娘的不轻易……到现在还没听说有逃兵。”
刘序诧异地问道：“那位唐先生不就是么？可有消息传来？”
由于唐寅忽然离开营地，军中传言不断，说这个没用的书生趁着第二战前线鏖战正酣时掠夺羊皮筏子过了榆溪河，往向不明。
“简直胡说八道！”
胡嵩跃不屑隧道：“别人瞎说可以懂得，怎么老二你也随着起哄？唐先生冒着风险回榆林卫城求援，却被无故污蔑，想那唐先生才高八斗，乃是沈大人找回来出策划策的师爷，岂能那么窝囊？榆溪河南岸至少有上万鞑子骑兵，唐先生只带几个随从便潜回榆林卫城，沿途可比咱留在营地更加凶险。”
刘序释然点头：“本来如此，我就说唐先生不是这种人嘛，如此看来沈大人也想请延绥镇派来援军，只是城里边压着不肯调派兵马罢了……等回往后，老子必定要向朝廷弹劾那些尸位素餐的昏官！怎么说沈大人都是掌管全国兵马的兵部尚书，咱们这些人在沈大人麾下打过的胜仗，比全部三边都要多，他们有什么理由不来驰援？”
胡嵩跃义愤填膺地抱怨道。
恰在此时，马昂带着几名侍卫过来，看方向要往中军大帐那边。
固然马昂到军中时间不长，但由于是沈溪亲身提拔，刘序和胡嵩跃这样的老人不敢随便拿捏，从某种角度讲，马昂更像是沈溪的嫡系。
“老马，作何往了？”胡嵩跃随口问了一句。
从岁数上来说，马昂很年轻，属于少壮派将领，也就比王陵之年长两三岁，跟胡嵩跃和刘序这样的老兵油子没法比。
但由于军中将领都有外号，胡嵩跃平时感到自己不老却被人称呼“老胡”，有些不厌其烦，便称呼年纪更小的马昂为“老马”，以显得自己年轻。
马昂的军职没有胡嵩跃和刘序高，闻声立即恭敬行礼：“两位将军，卑职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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