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胜仗，朱厚照本能地想起沈溪，仿佛除了他的老师外旁人很难获得像样的战果。
张苑听到后心里不太舒服，解释道：“陛下，乃是三边总制王大人奏捷，鞑靼兵马来犯，王大人派兵主动出击，毙敌近两百，伤敌也有两百余！”
朱厚照本来满心欢乐，但听到这个数字后脸色僵住了，忍不住皱眉问道：“你再说一遍，杀了多少人？还不到两百？这也算喜报？不会说鞑子一共派了七八百人来，只留下一百多具尸体，且自损数倍于敌，然后就堂而皇之奏捷？”
张苑脸色为难，没想到朱厚照对喜报的请求那么高。他仔细又看了一眼奏疏，这才解释道：“陛下，咱自己也有丧失，不过没那么大，差未几也就逝世两百伤三百，跟杀伤敌寇的数目相当！”
朱厚照怒道：“逝世伤差未几，还说什么喜报！根本就是失败！咱大明是防守一方，本不该涌现大批逝世伤，想必出兵时咱们盘踞了人数的尽对上风！”
这边正德天子非常气愤，在他看来自己被人戏弄了，忍无可忍，便冲着张苑发火，不过他的火气却是针对三边官将。
张苑暗自窃喜，心想：“陛下感到王琼和谢老儿没本事，那是好事，反正我也不想让他们有好日子过，全看我这张嘴怎么说！”他左右看了一眼，然后凑上前小声道：“陛下，老奴认为，就算这不算喜报，有些事……也可以暂时这么说。”
朱厚照皱眉：“你这话是何意？”
张苑故作高深，持续凑上前，有意不让侍立一旁的小拧子听明确，压低声音道：“陛下您想啊，从开战伊始，这九边各地成天都在说哪里有鞑子犯境，哪里又丧失多少人畜，仿佛这一战不是陛下您御驾亲征，而是鞑子主动来犯，您来边境仅仅是御敌，这让将士和百姓怎么想？”
朱厚照没说什么，低头沉思，感到张苑这番话说到他心坎儿上了。
张苑持续道：“此战说是沈大人打头阵，但不靠谱啊，他带兵出塞后就一点音讯都没有了，现在都在传他打败仗躲起来……总之传言很多，不管是真是假，现在军心动荡，假如被人知道本来三边打了一场杀敌两百自损也有两百的战事，岂不是让军心更为动荡？毕竟鞑子一向都以精悍着称，将士们本来就有畏战心理。”
朱厚照抬开端看着张苑：“你的意思是……大肆宣传这次三边出战的功劳，奖赏有关人等，振奋军心士气？”
“对！”
张苑握紧拳头，声音比之前大了很多，“就是要让将士们知道，只要主动出击，无论参战人马是敌人的几倍，折损又是多少，但凡能伤敌就是大功一件。另外便是此番对外战报中不阐明具体细节……这位王大人的奏报太过具体，得改一改，陛下回诏三边时也要把细节隐往，只是表明功劳，让有功将士得到封赏！”
朱厚照稍微揣摩，再次点了点头：“听你这一说，倒也有几分道理。”
张苑被夸赞，脸上多了几分笑脸，道：“老奴一心为陛下着想，恰好遇上跟鞑子交战，如今鞑子兵临张家口堡城下，信任他们也知道大明天子在此，便想浑水摸鱼……陛下昭告天下彰显三边将士功劳后，再调集各路人马前来驰援，让鞑子知道咱一战的决心！”
当张苑第一条建议被采用后，再说什么朱厚照这边也更轻易吸收。
朱厚照道：“调集人马还是有必要的，朕假想调三十万雄师至宣府，在张家口外进行一场决战，一举把鞑子精锐歼灭！既然鞑子主动来战，就让他们知道侵占大明的下场，这样省了出兵草原……”
“可是沈尚书那边……”张苑语气中带着迟疑。
朱厚照道：“沈先生暂时没消息传来，有很大的可能是被鞑子游骑封闭了讯息传递的渠道……难道你有什么说法不成？”
张苑有些迟疑，暗忖：“陛下上来就为我那大侄子开脱，阐明未对其失往信心，我还是莫要自讨没趣才好！”立即道：“老奴只是想知道沈尚书着落，陛下既然决定在张家口一线与鞑子决战，他那边出塞也就没了意义，不如想措施召回。”
“能找到人的话，自然最好！”朱厚照颔首。
张苑笑道：“那就不妨把调沈尚书回宣府的御旨下发九边各处，一旦他跟朝廷联络，过不了多久便会知道这个消息，假如存有什么不轨之心，也会知道陛下另有安排，如此还不灰溜溜回来？”
朱厚照迟疑一下，最后心烦意乱地摆摆手：“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
……
张苑自得至极。
此次面圣收获宏大，不仅折损了沈溪在军中的地位，还让朱厚照打消出兵草原的打算，暂时把战略重心放在宣府一线。
调兵令说是由天子下达，但实在是由张苑亲手负责，在胡琏无法参与战略决策的情况下，兵部权责基础被架空，一切都由张苑来兼顾，从某种意义上张苑已成为西北几千里战线的总指挥，俨然跟当初陪英宗出征的王振一般无二。
张苑心想：“王振没本事，什么都不懂，以至于将士离心离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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