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多少鞑子的生命……”
王琼道：“难道谢阁老感到在下会诱骗您不成？都是经过收拾并核对后得出的数字，重要是近战时士兵手里的火铳给予鞑靼人宏大的杀伤，实在在这一战中我们上风很大，战到最后确定是我们成功，惋惜鞑靼援军到来……”
王琼的说法让谢迁心里舒服不少。
“那我方战损如何？”谢迁问了一句。
这下王琼不太想答复了，但在谢迁追问下，王琼才叹息道：“我军丧失人马为两百三十六人……伤也有三百多……”
谢迁苦笑道：“意思是我方丧失几乎两倍于鞑靼人？”
王琼没有说什么，脸上满是无奈。
谢迁问道：“林副总兵现在人在何处？”
“正在城头跪地请罪，不过以在下看来，此战他表现尚可，就算有毛病，但也足以功过相抵，谢阁老认为呢？”王琼主动帮林恒求情。
谢迁叹道：“本来此次出兵就是匆促间做出的决定，全怪老夫一意孤行，才会有此丧失。鞑靼骑兵如此强悍，以沈之厚步兵为主的队伍……在草原上怕是凶多吉少吧？”
王琼面色为难，不知该怎么答复谢迁的问题。
谢迁一摆手：“这次的毛病不在林副总兵身上，乃是老夫头脑发热，稍后自然会跟朝廷请罪！扶老夫起来……”
谢迁精力萎靡，全部人显得苍老很多，连站起身来都很费事，在王琼相扶下，谢迁委曲站起，又道：“让将士早些回往歇息，此番交战，他们很辛苦，付出很多……哎，此次失利，对军心士气打击应当不小吧？”
王琼道：“此战怎么都应当回类为成功，毕竟有近两百毙敌数目，谈不上失败吧？而且我们大可对自身扬折损秘而不宣，只需将战果彰显……谢阁老不必挂怀，以西北多年来对敌的经验，跟敌军战损比如此接近已属难得，您老没错，林将军那边也是努力而为，可予以褒奖！”
谢迁脸上带着苦涩的笑脸，问道：“鞑靼骑兵一直都这么强悍，那之前沈之厚是如何一次次取胜的？这中间是否……”
谢迁对沈溪取得的战功很是质疑，但旁人或许有虚报的成分，沈溪的战功他可是在京城城头眼见为实，连谢迁自己都不知该如何评述。
王琼道：“沈尚书几次领兵出战，基础都处于下风，且都是面临生存存亡的危难关头，好在最后都打了鞑靼人一个出其不意，终于转败为胜。谢阁老不必往想沈尚书战功如何，如今他领兵深进草原，形势一点都不比当初好多少，看看他是否又能创造奇迹……”
谢迁想了下，重重点了点头，似乎是释怀了，可当他跨步的时候，却一个不稳险些摔倒在地。
“谢阁老……”
王琼本认为谢迁身材已无恙，谁想转眼就栽倒，险些没扶住，不过终极还是把谢迁扶正了。
谢迁一抬手：“老夫老了，不中用了……咳咳，唉！”
这一战让谢迁心力交瘁，让他认明确一个现实，那就是跟鞑靼人在旷野上交战似乎不是明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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