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奏疏到司礼监，那时公公才干借住手里的朱批大权打压他们，不过现在他们刚在陛下眼前告状，若就此被降罪，是谁都会想到是公公您打击报复。”
张苑皱眉道：“什么意思？”
“呃……”
臧贤考虑半天才道，“小人的意思是……现在最好别动他们，一切等战后再说，现在出手攻讦的话，陛下确定会为他们撑腰，这可是沈尚书找来辅佐陛下领兵之人，没了他们，这场战事十有**会输掉。”
张苑怒道：“咱家就不信，没了张屠夫就得吃带毛猪？只是动区区两个人这场战斗就要落败！”
臧贤不由打个激灵，心想：“我总算是看明确了，这阉人心理大多变态，做事完整不顾成果，在他们看来大明山河社稷的稳固，还不如出心中一口恶气重要！”
“那公公您……”
臧贤干脆也不提建议了，让张苑自己来说。
张苑道：“哼，就按照你说的办理，找人列数他们的罪过，咱家再把其罪状拿到陛下眼前，让陛下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
……
……
张苑要找胡琏和王守仁的罪过，真不是轻易事。
就算找人诬陷，也是艰苦重重，问题就在于王、胡二人平时做事谨慎，再加上进进官场时间不长，没有贪污**的劣迹，为官少有毛病，论功劳可以找到一大堆，论罪过却是寻觅连根头发丝那么小的漏洞都不轻易。
行宫内，小拧子趁着朱厚照花天酒地时，出来见丽妃。
这会儿日头西斜，丽妃已在自己的院子收拾仪容装束，筹备前往见驾。
跟平时那些妃嫔和得宠女人总是用丫鬟伺候梳洗不同，丽妃在打扮上更多爱好自己动手，重要是由于她很懂得如何打扮自己，明确地知道朱厚照的爱好，每次都会拿出一些不一样的妆容往面圣，不至于让朱厚照审美疲劳。
小拧子把当日在朱厚照跟前听到看到的事情具体讲解一遍，状极恼怒，丽妃却劝解道：“陛下如此决定，乃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陛下素来对身边人信任有加，拧公公应当早就懂得才是。”
小拧子苦着脸道：“那接下来这场战事，恐怕会有大麻烦……沈大人明日可就要从大同出兵了。”
丽妃道：“本宫很好奇，连宣大总制王大人都知道的消息，素来精明的沈大人却一直懵然不晓？或者是沈大人有自己的想法，故意闭塞视听吧？呵呵，总回妾身不信以沈大人的智慧，会在这种问题上出毛病，若因此而陨落在草原上……可真是让人唏嘘哀叹。”
小拧子惊奇地问道：“娘娘的意思是……沈大人早就知道宣府这边的情况，却故意不揭破？”
丽妃摇摇头：“本宫又不是沈大人肚子里的蛔虫，怎会知道他怎么想？但事情透着一抹古怪，你且说说看，这次沈大人可有找人到宣府说项？只是上了份奏疏，就没旁的消息了？”
这问题把小拧子给问住了，他仔细思索一下，然后坚定摇头：“除了奏疏外，没听说沈大人派什么人前来，更没听说过别的事情……最近大同镇那边消息很少，当然重要还是奴婢一直在陛下跟前做事，对外界产生的事情所知甚少，或许还不如娘娘懂得的多呢。”
丽妃道：“既然知道的未几，那就莫委曲，这可真是天子不急……呵呵，连陛下都漠不关心，咱们操那么多心干什么？”
小拧子苦着脸问道：“娘娘就不怕这场战斗会失败？那时可能连大明山河社稷都会危如累卵，陛下现在连个皇嗣都没有，出了事情，谁来担负？”
“拧公公，你这话可有大不敬的嫌疑！”
丽妃对着铜镜收拾结束，站起身来，看着如热锅上蚂蚁般坐立难安的小拧子，开解道，“拧公公，把你的心放回肚子里往，以本宫对沈大人的懂得，他行事滴水不漏，这次如此镇定，想来早就做出公道安排，只不过咱们不懂得他的打算而已。”
“就算明天他真的如期出兵，也不可能会影响整体战局……信任任何一名有头脑的主帅，都不会认为陛下这路人马会在战事中体现出多大的作用！陛下乃九五之尊，晚出兵几日，或许还能避开祸事。因祸得福焉知非福？”
……
……
朱厚照对出兵时间问题没有进一步追问，这也意味着大同镇这边五月十一出兵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五月初十，夜。
沈溪已经做好来日出征的筹备，心中带着些许憧憬，也有一些迷茫，这是他对自己未来人生方案的迷茫。
“……假如这一战得胜，那大明北疆至少有二十年太平日子，假如能进一步把草原把持手中，依附降服于大明的部族来统治草原，意味着未来上百年草原跟中原王朝间都会相安无事，那时旁人眼中我这个只会打仗的大臣也就无用武之地，似乎该到兔死狗烹的时候……”
“……假如这一战失败，那之前所有的筹备将前功尽弃，或许历史的车轮会沿着蓝本的轨迹前进，史书评述我的时候，恐怕会把我描写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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