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立下汗马功劳，本官信任胡琏能掩护好陛下，到宣府后，差未几就要开战了。”
小拧子苦着脸道：“那小人就这么回往跟陛下禀告……”
沈溪叹道：“拧公公，本官不是要给你出困难，只是陛下现在的态度，明显对于未来的战事缺乏预判，你作为陛下身边近臣，应当多加提示，让陛下有一种紧急感才行。”
小拧子哭丧着脸道：“沈大人您这不是开玩笑吗？小的哪里有那权利向陛下进言？进言的事情，还是您们这些朝廷肱骨之臣往做，小人只负责居中传话……”
或许是意识到跟沈溪多说无益，小拧子紧忙告辞离开。
送小拧子到门口，沈溪正要折返回房，忽然创造一人在四周探头窥视，沈溪仔细一瞧，却是刚到职不久的狗头师爷唐寅。
唐寅好奇地问道：“刚才那位……是陛下身边近侍吧？”
沈溪没有答复，微笑着问道：“唐兄怎么有心情过来转转？”
唐寅回过神，跟沈溪一起进到屋子，相对坐下后问道：“不才想过来问一下，沈尚书此战如何安排？”
沈溪一怔，心想：“唐伯虎固然贪恋战功，但也不会盲目，才走到居庸关就想知道我的全盘打算，想必也是担心我这路人马会有极大的危险吧？亦或者他听到一些风声？”
沈溪耸耸肩：“具体打算不能外泄，且现在没到具体落实时，其中还存在诸多变数，请唐兄见谅。”
唐寅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欲言又止。沈溪好奇的问道，“唐兄因何问这个？莫不是得知什么消息？”
唐寅道：“听说沈尚书不会陪伴陛下前往宣府，而是直接赶往大同，这就……让人费解了……宣府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更是守卫京师、防御外族进侵的咽喉之所在，同时朝廷的钱粮也重要放在宣府，往大同图的是什么？”
沈溪看着唐寅，唐寅也在打量他，似乎满肚子的怀疑需要人解答。
唐寅早就知道在沈溪身边讨口饭吃不那么轻易，沈溪不会养闲人，他已经几次在沈溪这里吃瘪。
沈溪想了下如何措辞，这才道：“陛下将自宣府起兵，而我则筹备领兵自大同出塞，深进草原。”
唐寅一听惊奇地站起身来，瞪大眼问道：“这是否意味着沈尚书以自身人马为饵，勾引鞑靼人南下，而以陛下中军，再加上北方边塞各路人马，将鞑靼人围歼于一处？”
沈溪笑了笑：“伯虎兄这个问题，是否有些异想天开？战场上情况瞬息万变，草原广漠，要想诱敌深进可不是什么好战略……不过，若是鞑靼人按照伯虎兄所说态势进兵的话，我方如此应对也未尝不可！”
唐寅没有跟沈溪对话，在屋子里往返踱步。
沈溪看唐寅反响，就知道用假话诱骗唐寅不会有任何效果，骗旁人或答应以，骗唐寅很难。
“唐伯虎平时看来迂腐不堪，但在大局观上却很少有出错，这是个嗅觉敏锐的人精，只是他平时沉迷酒色字画，没有机会表现罢了。”
看着一个人在自己眼前走来走往，哪怕对象是名留青史的唐伯虎，对沈溪来说也是非常无趣，半晌后他主动打破沉默，问道：“伯虎兄若是感到危险，不妨自行离开，反正你只是我聘请的幕僚，不需要对朝廷负责，更算不上逃兵。”
唐寅看了沈溪一眼，脸色阴晴不定。
沈溪心想：“此行的危险程度你已经想到了，我没必要隐瞒，现在该你做出选择了……危险与机会并存，你要么跟我走，要么打道回京。出征固然危险，但回报却很大，若你当逃兵的话，就此与仕途尽缘不说，我们恐怕也要就此恩断情尽。”
唐寅脸上满是为难，半晌后下定决心：“在下岂是那贪生怕逝世之辈？只是……出边塞后，草原和大漠均是荒芜广阔，条件极为艰苦，在下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怕是适应不了。”
沈溪心里暗笑，以唐寅说话滴水不漏的做派，沈溪当然能听出话语中强烈的暗示：“我能跟你出征可以，但我要留在大同府，不想随你出关塞。”
之前沈溪还在装糊涂，但这次却没有给唐寅任何面子，直接道：“若适应不了，在下不会强求。唐兄想要建功立业的话，还是得冒必定风险，在下往哪里，唐兄作为我的私人幕僚就得涌现在哪里，否则的话……唐兄最好趁早离开，由于战场并不在我大明疆土内，而是在广袤无垠的荒野上！”
唐寅眉头紧皱，看着沈溪，脸色复杂。
沈溪再道：“陛下需独自领兵前往宣府，居庸关便是两路人马分兵之所，在下明日一早便会往跟陛下请辞，若请求唐兄今夜便做出答复，实在能人所难，唐兄何不回往好好考虑，明日再告诉在下你是往是留？”
沈溪给了唐寅充分思考的时间。
他不会强求旁人跟他一起走，唐寅这个人想用绳索拴住不可能，这根本就是个桀骜不驯的浪子，历史上唐伯虎的名气不在于他学问有多大，而是他任意不羁的狂士标格，在大明几百年历史中独树一帜。
唐寅看着沈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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