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
朱厚照打断沈溪的话，点头不迭，“正是如此，朕也感到是风水有问题，朕问过司马真人，真人说跟什么天狼煞有关，本来那些蛮夷就是天狼星，朕跟他们犯冲，所以朕让司礼监拟诏，把朝鲜国王册封了，让他们的使节团早点滚蛋！”
沈溪才知道这个消息，心里不由暗自发愁……这小子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不过他没有发表评论，心道：
“朝鲜人想得到册封，由得他们往吧，反正对我大明没什么妨碍……”
沈溪道：“微臣想请陛下出宫游玩，到京师各处往走走，顺带体察一下民情。”
朱厚照皱眉：“出往走走……也可以啊，但朕现在身材实在不便……”
沈溪看朱厚照的反响，便知道这小子不是不想出往，而是不想跟他一起出往，没人愿意出往游玩的时候身边带着个唐僧一样烦琐的老师，不管做什么都不能尽兴。
沈溪道：“臣本打算先容一个幼年时结交的朋友给陛下认识。”
朱厚照眨了眨眼，侧着头道：“朋友！？沈先生的朋友？这……倒是挺有趣……他现在也在朝中做官？”
沈溪摇头：“他是举子，今年到京城参加会试。此人交游广泛，陛下见见他，或许会有所收获。”
朱厚照本不想跟沈溪一起出游。
这已不是当太子被关在东宫做笼中鸟那会儿，现在的朱厚照享有尽对的自由，想什么时候出往玩完整可以做到为所欲为。
之前他出往玩也找到一些玩意儿，不过相比于豹房里的热烈，还有所有人对他的屈服和奉承，市井间的乐趣显得平庸很多。
但听说沈溪要带他往会友，这种感受之前从未经历过，朱厚照自然而然地提起兴趣。
朱厚照眯眼问道：“沈先生昔日故友现在还只是举子，看来他的学问不是很好，却不知他那里有何能让朕有收获呢？”
沈溪道：“陛下没见过他，如何知晓？朕不过是想让陛下出往走一走，散散心，而不是逐日都留在豹房，天天起床来都没有惊喜可言……若陛下感到此事不足一提，就当微臣没说过吧。”
刚才朱厚照还在拒尽，现在反而热情起来，道：“朕的确想出往走走，就让朕休养两日，等举动自如，便跟沈先生一起出往游玩如何？”
沈溪心道：“就算你现在所言发自心坎，可过个几日，以你怠惰的心理，必定不想出往，必须定个时间，让你不能反悔。”
沈溪问道：“不知陛下几日后出豹房？微臣也好有所筹备！”
朱厚照揣摩一下，伸出手指道：“说两天就两天，朕对自己的身材有信心……本日是正月十六，那就正月十八出往玩，时间定在下午，朕白天……很忙，晚上不要太晚回来，朕会安排侍卫负责安保工作，不过会让他们换上燕服……”
现在的朱厚照，怕逝世得要命，对一切都采用猜忌的态度。不过想想也可以懂得，换了谁不到半个月时间持续两次遭遇生病危险都会有这种戒备，此时朱厚照的反响已经算相当不错了。
沈溪点头：“那微臣就在两日后，于豹房门前恭迎陛下，到时候一起赴约。”
朱厚照笑道：“那就一言为定，沈先生还有别的事情吗？”
沈溪不由皱眉，你让我先说私事，现在我把私事说完你就下逐客令，情绪你就这么看待朝政的？
沈溪道：“陛下之前决定，今年举兵平定草原，如今已经过了春节，是时候把最后出征日期定下来，好让兵部和全军将士做好筹备。”
朱厚照听到后不由意兴阑珊：“出兵的事情吗？回头再说吧，不如就等三天后的朝会上商量……哦对了，朝会上商量这种事，必定会被那些大臣否决，是吧？这个……那时间就暂定三月初一如何？”
朱厚照忽然意识到，朝会上谈出兵的事情根本就是自讨没趣，不如自作主意直接跟沈溪把事情约定，然后到朝会时通知大臣便可。
沈溪掐指一算，摇头道：“时间稍微早了些，三月间，草原上冰雪尚未消融，出动雄师所需的粮草辎重恐难筹集齐全。”
朱厚照脸上露出不耐心的脸色：“那就定在四月初一……先这么定下来，要是临时有什么事情再商议择期，四月总该没问题了吧？”
沈溪恭谨行礼：“微臣遵命！”
……
……
在朱厚照心烦意乱时跟朱厚照谈事情，这是以前刘瑾的行事作风。
沈溪创造自己也在遵守刘瑾的套路办事，固然就他本心而言不太愿意这么做，但他明确，一旦把事情放到朝堂上，或者让朱厚照自个儿考虑考虑，事情不知几时能定下，出兵之事可能会一再被推迟。
沈溪心道：“草原上各部落的融合眼看就要完成，开年之后，鄂尔多斯、永谢布等部族很可能会被达延部吞并，那时再出兵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轻松，非常时代只能采用一些非惯例手段。”
到最后，沈溪不由叹了口吻，对他而言，现在的朝堂实在有些不太趁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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