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提督东厂的张永。
在张苑调任司礼监后，按照司礼监掌印不能兼任御马监掌印的原则，之前司礼监掌印有力竞争者的张永也就顺理成章成为御马监掌印。
沈溪明确，此时的张永很愁闷，之前沈溪曾给张永转达过朱厚照想以戴义为司礼监掌印，但最后的成果却是在张苑和张永间做出提拔，终极以张苑获胜告终。
沈溪也想见见张永，看看他想说什么。
一直到进夜时分，张永才姗姗来迟。
对张永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大太监来说，在京城拥有自己的府院并不是难事，而且晚上一般都不会留在皇宫里。
这些大太监通常找民间女人照顾自己，结成名义上的夫妻，这比宫里的“对食”要更像样一些。张永到来时，脸上带着些许沧桑，显然由于落选司礼监掌印一事，对他打击很大。
见到沈溪后，张永倒没有任何不敬或者怨念，向沈溪深鞠一礼。
“张公公客气了。”沈溪还了礼，请张永坐下，张永似乎打开话匣子，开端向沈溪倒起了苦水。
“……沈大人这么快便痊愈，咱家心安了，若沈大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大明指不定会乱成什么样子。”
沈溪摇头道：“这世上少了谁，都照样运转，明日太阳也会照常升起。”
张永苦笑道：“沈大人，您或许不知现在宫里的状态，钱宁回来后，为陛下找女人的事情都被其一人包办，跟以前刘瑾当权时不太一样，那时朝政以及为陛下安排嬉闹之事，都由刘瑾负责，而现在钱宁却成为陛下眼前最得宠的人……要害他是正凡人，尽管有人猜测陛下可能会让他净身，但始终只是在豹房运动，难以影响宫闱……”
沈溪大概想了下，心里有些困惑，暗忖：“你张永犯得着吃钱宁的醋？”
张永又是叹息：“新近钱宁找了个女人回来，被陛下封为丽妃，甚是得宠。由于丽妃乃是钱宁举荐，故陛下对钱宁更为器重，传闻陛下暗中下令钱宁出任锦衣卫指挥使。张苑为求跟钱宁竞争，给宫内各衙门下令，让我们帮陛下找女人，由他进献给陛下……这不是舍本逐末么？”
沈溪道：“几时产生的事情？”
“就是前天。”
张永道，“咱家跟张苑素来不和，他得势后自然把咱家当成眼中钉肉中刺，这次更是摊派下来，让咱家找十个女人……咱家算是看明确了，就算把女人找回来，他也必定会找种种借口说分歧适，再让咱家找，让咱家为难！”
沈溪想了想，问道：“张公公筹备到何处往找女人？”
张永苦笑：“还能往哪儿？只能给各地镇守太监往信，让他们帮忙留心一下，成不成只能看天意了。沈大人难道看不明确？刘瑾逝世后，所有人都想补他的缺，把陛下的信任还有朝中大权都控制手中？”
沈溪没说什么，这种话实在不算禁忌，连谢迁也在说防止朝中涌现第二个刘瑾，甚至很多人把他跟刘瑾相比。
张永道：“如今谁有沈大人在陛下心目中那么高的地位？沈大人可不是权宦或者是那种宵小之人，沈大人是真正可以帮陛下匡扶社稷的能臣，上马能击贼，下马作露布，朝中权威无人能及……如今文官都以沈大人马首是瞻，沈大人却无心朝堂争取，这才让咱家感到不可懂得。”
沈溪摇头：“为官之道，在于民本，说那些朝堂勾心斗角之事有何意义？”
张永凑过来，低声道：“假如沈大人不想亲身做的话，那些散碎事情可以由咱家代劳……钱宁和张苑之流，靠投机取巧而获得陛下信任，自身有多少真本事？那个张苑，处理奏疏都靠内阁票拟，一点主意都没有，拱手把权利交给内阁……难道大人您甘心被谢阁老左右？”
沈溪眯眼打量张永，大概想明确对方为何会来了。
在张永看出，张苑跟谢迁交好，二人可说打成一片，而张永感到沈溪必定需要在宫里找个内应，他就适时涌现。
沈溪道：“谢阁老怎么说也是经历几朝的老臣，前朝时就为先皇器重。”
“呸！”
张永直接啐了一口，似乎对谢迁很不屑，还有就是想借这种方法来获得沈溪信任，他道，“谢于乔在先皇时做什么，咱家明确，沈大人也明确，当时可说是刘少傅和李大学士二人控制朝堂话语权，谢于乔不过是个能说会道的两面派罢了……他后来能得到先皇器重，还不是沈大人您在背后出策划策的成果？”
沈溪忍不住想笑，却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失态，暗忖：“你张永简直是玩火**，凭什么认为我不会把你的话告诉于谢老儿？”嘴上却道：“所以呢？”
张永试探隧道：“以沈大人的能力，自然不用说，朝堂有沈大人在，就算是谢于乔也要靠边站，若是陛下那边……需要女人和一些玩闹的东西，也没有任何问题。以在下所知，沈大人曾送给陛下不少好东西，比如说皮影戏，又或者那些武侠说本，就算是先皇对您的武侠说本也是赞不尽口！”
沈溪皱眉：“这些事，你从何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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