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暂时先放到一边吧……先让周胖子投石问路，张罗军费不用急于一时，间隔明年开年还有相当长一段时间，做买卖的人把一切事都看成利益交换，不给他们利益，怎能让他们把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贡献出来？”
“大人，姓周的那边，是否需要派人打进他们内部？”云柳请示道。
“按照你的想法实行吧。”
沈溪道，“我不想过多干涉你做事，这次工商税改革和提请朝廷调拨军费两件事都没获得朝廷批准，只能靠我摸索解决，我这会儿也是心烦意乱……你多帮帮我，很多事自行做主，不必前来请示，我信任你能处理好！”
云柳恭敬行礼，但没有表态，由于她对自己并不是那么自负。
沈溪摆了摆手，云柳转身退下。
此后沈溪便留在茶楼，一直等到日落西山才离开。
……
……
谢迁得知沈溪出宫后，最关心的便是朱厚照是否会超出内阁和司礼监，自行其是，损坏大明既定的规矩。
等他带着何鉴往问询翰林院的人，甚至想方想法从宫里获取“内幕消息”，仍然没有得到答案。
“……于乔，之厚面圣不久便出宫，显然未与陛下深进商谈……此后陛下也未对司礼监和翰苑下谕旨，甚至连内阁也未获通知，难道事情就此打住了？”何鉴想协调谢迁跟沈溪间的抵触，尽可能把事情往好的方向想。
谢迁恼火地反问：“你感到这可能吗？”
何鉴没多言，谢迁仍然不想就此善罢甘休，带着何鉴回长安街小院，筹备商量对策。两人刚到处所，便见小院门口有马车驻留，从马车高低来的那个人很熟悉，正是之前在朝堂上见过的司礼监掌印张苑。
“张公公？”
谢迁见到张苑不由一惊。
照理说内廷官员和朝臣间不能过于亲近，之前张苑私下前来访问已经是违禁的事情，但因当时是深夜密会，谢迁没感到怎样，但现在张苑却是光天化日之下登门，让他心里一紧，感到一种莫名的危机。
何鉴见此情况非常为难，问道：“于乔，你这是……”
谢迁不敢让何鉴知道他跟张苑之间有私下来往，故作镇定道：“何尚书，本日便跟你商议到这里，我过往会会张公公，或许他要转达陛下的旨意。”
何鉴这才想起，谢迁是内阁首辅，张苑则是与之有工作交接的司礼监掌印，此番很可能是奉皇命而来，心下释然：“于乔识大体，应当不至于在某些事上明知故犯。”
“那在下告辞了。”
何鉴并不想深究张苑来见谢迁毕竟是为了什么，巴不得早点儿离开，避开一切麻烦。对他这样的老臣来说，抱着的完整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心态，并不认为沈溪上位是什么坏事，对所有人都保持谦恭的态度。
谢迁送何鉴乘轿离开，这才过往跟张苑见面，然后问道：“张公公有什么要紧事么？”
“正是，进内说话吧。”
张苑一上来就不像是说公事，行迹鬼祟，下意识地要避着人。
尽管谢迁心坎满是忧虑，但还是先行一步进了院门，张苑随着走了进往。
等张苑进到院子，谢迁转身亲身把院门关上，然后看向张苑，正色提示：“张公公，有些事还是要避讳些才好，你乃内臣之首，晴天朗日出宫来见朝臣，若让陛下知晓，对公公的前途怕是会有影响。”
张苑对于宫廷规矩不是那么明确，不过就算知道，以他现在张狂自大的心态也会置之不理，他感到当初刘瑾做事那么极端，我只是出宫来见个首辅大臣怎么了？
张苑道：“谢阁老多虑了……咱家来见你，是跟你说一件事，也是咱家刚刚听说的，沈尚书奏请的关于增设工商税和来年加大向兵部调拨军资的事情……已经压了下来，暂时不会再提请了。”
“嗯！？”
谢迁瞪大昏花的老眼，不解地问道，“就这么……罢休了？”
张苑摇头：“据我所知，陛下固然把这两件事压下来，不过依然对明年的军用度度很着紧，下旨让沈尚书全权负责张罗，明令不能从百姓手中获取……以沈尚书的意思，应当是要打商贾的主意，那跟之前增设工商税的奏议没什么两样。”
谢迁稍微思索一下，随即道：“只要不损坏朝廷规矩便可！”
张苑诧异地问道：“谢阁老就此便不予计较了？”
谢迁道：“还能如何计较？老夫就算想往面圣，也没措施，倒是张公公身为陛下近臣，应当多跟陛下劝谏才是……从商贾手中张罗军需用度，根本不现实，来年军费支出可能是以百万两银子来计量，两三百万两银子都未必能弥补这宏大的窟窿……而我大明每年进项才多少？”
张苑一脸“正气”：“这正是咱家着急的处所，是以促来跟谢阁老商议，想请谢阁老持续参劾兵部沈之厚，若任由其在民间征派钱粮，京师物价必会火速上升，到那时，百姓无法安居乐业不说，恐怕连生存都会艰苦……沈之厚简直是祸国殃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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