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对自己少了一条忠狗惋惜不已。沈溪试探地问道：“以陛下看来，谁最合适这职位？”
“假如有属意人选的话，朕不早决定了？朕感到戴义太老了，能力也不行，以前刘瑾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而高凤、李荣这些人……跟朕的关系又有些疏远，小拧子平时做事倒深得朕意，但他太过年轻，难以服众，唯有张永和张苑，或答应以试一试……”
朱厚照在司礼监掌印太监人选上，采用的是排除法。
沈溪大概听了一下，感到这小子思维倒也周密，先把不可能的人选给排除掉，最后留下了两个竞争者。
张永和张苑，二人无论是能力、履历，还是跟朱厚照的关系，均为其余太监所不及。
仅就关系来说，张苑跟朱厚照更密切些，但张永却有大批战功榜身，而且在朝中的名誉也是张永更高一些。
朱厚照看着沈溪问道：“沈先生认为，二人中谁更合适？”
沈溪道：“以微臣想来，张永和张苑应当都能胜任，但要从中断定一个人选的话，就得看谁更符合陛下意愿了。”
朱厚照不再说什么，开端认真思索起这个问题来。
很久后，朱厚照才一摆手：“朕不伤头脑了，实在太累，管他们谁来任司礼监掌印呢，不就是帮朕批阅奏疏吗？内阁至少有三位阁臣，为何司礼监就不能额外增长处理朝事的人选？”
沈溪解释道：“内阁实在也有首辅和次辅之分……再者，司礼监内有秉笔太监多人，均可代陛下行使朱批大权，而掌印则只设一人，也是为碰到事情能有定夺。”
朱厚照若有所思：“假如奏疏能由沈先生来批阅就好了，如此朕就不需要那些奴才做事……”
沈溪赶忙劝阻：“陛下千万不可有如此想法，若文臣可自行处理朝事，权责已等同历史上的丞相，而太祖废黜丞相之位，便是为避免臣子权利过大，要挟到皇权。就算微臣无叛逆之心，陛下也完整信任，也不能开制度先河，否则太祖所做努力将付诸东流。”
朱厚照没好气隧道：“沈先生可真会为朕着想，你三番四次推辞，说你有野心也没人信……唉，或许你说得对，朕不能随便打破祖宗定下的规矩，否则规矩一乱，天下也会随之大乱……朕未几想了，就从张苑和张永中选一个吧。”
“另外，吏部尚书和新增进阁人选，也要尽快定下来，沈先生不想操劳的话，可以跟谢阁老商量一下，朕有些饿了，先往用膳，有事回头再说！”
跟往常一样，朱厚照没说几句就想开溜，在他心目中，吃喝玩乐永远排在前面。
有了查抄刘府所得巨额赃款，朱厚照感到压在自己身上的大山已经挪开，就算再大手大脚，这么大笔钱支撑个十年八年没有任何问题，所以对逸乐之事越发在意。
“陛下，司礼监掌印人选乃是从张苑和张永中选择，那吏部尚书和新增进阁人选……”
眼看朱厚照要走，沈溪赶紧问了一句，想从朱厚照这里得到一个大致的方案，以便按照请求办事。
朱厚照不认为意隧道：“最好是像沈先生这样能力卓着的，至于是否德高看重并不重要，先帝时就在朝的那些老家伙不要想了，朕盼看看到朝廷的新景象，剩下的……沈先生自己考虑吧！”
“微臣遵旨！”沈溪恭敬领命。
朱厚照没再说什么，起身往帘子后往了。
小拧子跟在朱厚照身后促离往，脸上全都是沮丧和扫兴，毕竟司礼监掌印人选没他的份。
但沈溪不感到这是坏事，固然小拧子有几分聪慧才智，但像这样没多少经历的年轻人根本分歧适执掌大权。小拧子上位的话，为求镇住局面，必定会大刀阔斧进行改革，甚至连人事也会有大变动。
这将是朝廷的不稳固因素。
让小拧子当个不管事的天子近臣，乃是善事一桩。
……
……
朱厚照单独召见沈溪，意味着朝廷事务天子没有过问谢迁跟其他朝臣，这仍然是刘瑾专权时的行事作风。
沈溪暗忖：“熊孩子当天子一心求简，老爱好把事情交给一个人做，如此一来效率是有了，但也变相让权利集中，要是这个人有野心的话，完整可以做到像刘瑾那般权倾朝野，只手遮天。”
沈溪从乾清宫出来，往大明门而往，没等他出宫门便被迎面而来的谢迁给截住，除了谢迁外，尚有脸色不太自然的张永。
对于二人走到一块儿，沈溪并不感到有多惊奇，显然张永不但利用自己帮忙游说试图拿下司礼监掌印之位，还跑往求谢迁帮忙。
“沈大人。”
张永固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既然被沈溪撞破，还是迅速便调剂心态，上前行礼问候。
张永显得很谦卑，故意摆出一种低姿势……等我当上司礼监掌印，尽对不跟你们作对。
沈溪问道：“谢阁老和张公公这是往何处？”
谢迁黑着脸道：“刚往刑部衙门办了一点事，你这是作何？陛下召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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