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有些麻烦了，等会儿见到胡侍郎你说话可要警惕点儿，不要把送礼的事说出来。”
白玉点头应是，然后追随在杨武身后，一起出往迎接胡汝砺。
胡汝砺刚进正院，见到杨武和白玉，没等二人上前行礼，便用一种严格的口吻喝道：“杨军门，瞧你做的好事！”
杨武故作糊涂：“良弼兄何出此言？”
在大明，祖籍南直隶应天府溧阳县、出身于宁夏左屯卫的胡汝砺，累祖孙三代始成宁夏名儒学人，在士林中逐步享有盛誉，就算刨除刘瑾特使的身份，杨武作为落后，也要在胡汝砺跟前毕恭毕敬说话。
胡汝砺横眉怒视，或许是察觉到周边有巡抚衙门属吏和书办在，分歧适敞开说话，一摆手，道：“进内再言。”
杨武跟白玉对视一眼，随即二人一起进进后堂，此时胡汝砺已坐下来，拿起杯刚泡制的香茗在喝，显然是得到消息一路风尘仆仆赶路回来。
胡汝砺放下茶杯后，问道：“本日沈之厚可是领兵西往？”
杨武揣摩了一下，感到这不需要隐瞒，点头道：“正是如此，陛下诏书和兵部调兵公文于昨日抵达宣府……本日领兵出征……时间掐得刚恰好……良弼兄，这没问题吧？”
胡汝砺气冲冲地说：“公公之前可有言在先，让你阻拦沈之厚出兵，为何他昨日刚得调令，本日就能将兵马整理完毕？”
这下杨武不知该如何答复了。
固然刘瑾来信让他催促沈溪上路，但按照常理没个三五日兵马根本无法整理完备，沈溪尽无可能如此顺利便领军西往。
假如把巡抚衙门和总兵府早就为沈溪整理好兵马，却因沈溪保持才迟迟不出兵之事说出来，更不知胡汝砺会藉此如何大做文章。
杨武看着白玉，连连使眼色。
白玉一脸为难，硬着头皮上前，吞吞吐吐道：“这不是……沈大人早就跟总兵府打过招呼，让我等做好筹备，等诏书和兵部军令一到就出发么？”
“沈大人自己便有亲兵五百，加之先前他还调两千兵马进行练习，此番总兵府不过抽调三个千户所便可成行，并没有多麻烦，稍微收拾一下便可出征……胡大人明鉴，我等可没有违背刘公公所下命令……”
杨武为难地打圆场：“是啊，是啊，我们不过是按照公公命令办事罢了……之前刘公公发来密函，说是宣府这边耽误太久，要我到总督府催促沈尚书尽快出兵……或许是陛下那边已开端过问，公公见事情再也拖延不下往了，才特地来函催促。”
胡汝砺一副赌气的样子容貌，但他没说什么，再次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恰在此时，门外走进来一人，这人杨武和白玉都认识，正是随着张文冕一起到宣府的江栎唯。
“大人。”
江栎唯上前来，向胡汝砺行礼。
胡汝砺点头道：“顾严，你且将你调查到的事情，具体说来。”
江栎唯怒视杨武，似乎看到杀父仇人一般，道：“以卑职调查所知，杨大人跟白总兵一起，暗中积极配合沈之厚，调兵遣将，筹备好钱粮和军械，似早有不轨之心。本日沈之厚出征前，二人更是送上厚礼，分明有结交沈之厚，当那墙头草之意。”
“江镇抚，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休要胡言乱语！”杨武大惊失色，指着江栎唯大声反驳。
江栎唯还想持续说下往，却被胡汝砺伸手禁止。
胡汝砺站起身来，道：“杨军门，你所在的宣府，乃九边第一重镇。你坐镇此地，不但要为朝廷效命，更要誓逝世报效公公……你非但不思公公对你的提拔之恩，居然暗中跟沈之厚勾连，分明是有意背叛……”
“尽无此事。”
杨武创造自己百口莫辩，想解释却不知如何出口。
胡汝砺再瞪着白玉道：“白总兵，你当初给刘公公的信函中是如何说的？你说你人在宣府，就必定不会让沈之厚控制军权，看看你现在做的这一切，这不是阳奉阴违吗？”
白玉推搪道：“都是出自杨大人安排，卑职只是按照杨大人吩咐行事。”
官场上，相互推搪的情况实在不胜枚举，以至于谁都不知哪个人说的是真的哪个人说的是假的。
杨武怒道：“谁让你办事的？明明是你暗中相助沈之厚，本官几时让你协助他出兵……”
杨武和白玉之前还亲如兄弟，现在当着胡汝砺和江栎唯的面，却吵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
胡汝砺没好气隧道：“行了，在本官眼前惺惺作态作何？还是想想怎么跟公公解释吧……此番宁夏谋逆，公公最为忌惮之人并非是起兵作乱的安化王，而是深得陛下宠信的沈之厚，你们现在不但不站在刘公公态度上考虑事情，甚至跟沈之厚私相授受，以后刘公公如何提携你们？”
杨武不明确自己听从刘瑾行事有何毛病，但却知道胡汝砺在刘瑾跟前讲得上话，假如居心攀诬自己，自己怎么都逃脱不了罪恶，赶紧用求饶的语气道：“良弼兄，你看这是说得哪里话，在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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