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照终于熬不住，先往睡了，为了钟夫人他可说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
一直到越日中午，朱厚照醒来，在他勒令下，钱宁和张苑从宫外回到皇宫，朱厚照在乾清宫寝殿见到二人。
“……你们可真有本事啊，朕派你们往探寻钟夫人着落，你们一往便是一夜，半点消息都没有，朕在这里等着你们回禀，你们将朕的信任当作儿戏，诚恳要朕好看，是吧？”
朱厚照怒不可遏，你们把人看丢了也就罢了，现在厂卫倾巢而出大规模找寻，居然没有任何线索？！
钱宁和张苑心里都在叫屈，尤其是钱宁。
钱宁心说：“是陛下您让我们找不到人不许回来，甚至还要挟说要砍我们的脑袋，现在又怪责我们不回来通禀，这算哪门子道理？”
乾清宫寝殿内异常安静，张苑跪在那儿，心情相对好一些，由于现在钱宁和刘瑾都被卷进其中，说起来他之前应允张鹤龄的事情已做到，天子跟前一帮宠臣都受连累对他来说反而是好事。
朱厚照道：“说，现在查到什么了？就算没把人找到，总回该知道人往何处往了……现在派了多少人找寻？”
钱宁看了张苑一眼。
由于二人在找寻钟夫人上并不是动用雷同的气力，钱宁指看张苑那边能探知一些线索。
但他创造张苑一副老神在在事不关己的样子，钱宁意识到对方是在隔岸观火，在这件事上根本不可能帮上他忙，于是愤愤然道：“罪臣本就只是锦衣卫千户，手头人手有限，之前都听从张公公调遣。”
张苑一听傻眼了，好么，你这家伙分明是不遗余力往我身上泼脏水啊，简直一点脸都不要了！
就在张苑想出言反驳时，朱厚照人已经走到跟前，尽不客气一脚踹到钱宁身上，直接将其踹翻在地，骂骂咧咧道：
“你个没用的东西，朕让你往找寻，你说要往找顺天府和处所衙门相助，现在却只想推辞责任……朕以前真是瞎了眼，信任你这狗东西！”
钱宁刚从地上爬起来，又被怒不可遏的朱厚照踹倒。
张苑固然没转头往看，但就算听个声响，心里也感到解气。
让你姓钱的不把我放在眼里，出了事还想把责任往我身上推，你真当陛下没头脑，会听从你的谗言？现在遭殃了吧？
张苑还在沾沾自喜，朱厚照侧目打量他：“张苑，你调查出什么成果来？”
张苑面色变得非常丢脸，磕头不迭道：“回陛下，奴婢查到，钟家人早在前一天晚上便收拾好马车，天亮城门刚开启时便从崇文门出城，往城南方向往了，奴婢已派人往追赶……”
朱厚照道：“什么，钟家人早有筹备？他们……这是做什么？钟夫人不是已经跟钟家没半点关系了么……”
张苑持续磕头：“奴婢不知，奴婢不知啊！”
这次就算朱厚照很赌气，也没迁怒张苑。
在朱厚照看来，钱宁不但没把事情做好还一个劲儿地推辞责任，张苑这边至少做了一点事情，把他想知道的事情查出来了。
钟夫人逃走，钟家人随着一起逃走，显然钟夫人要往跟钟家会合，那他之前所保持的正义性就不复存在，钟夫人一家是把他当作瘟神一样在躲。
“陛下，您息怒！”
钱宁在旁安慰，不知道自己是在火上浇油。
钱宁跟刘瑾不同，他不知什么时候朱厚照想听怎样的话，在揣摩朱厚照心理上不如刘瑾，甚至不如张苑老练。
朱厚照怒斥：“你们两个狗东西，持续往找，现在既然知道钟夫人和其家人南下，那就往南下的路上堵他们。朕把话撂在这里，谁把人找回来，他想得到怎样的赏赐都可以，若找不到的话，你们俩必逝世无疑！”
……
……
张苑和钱宁又往了。
朱厚照似乎斗败的公鸡一样，坐在那儿，精力萎顿，连句话都不说。
之前他便在病中，由于遭遇激烈刺激使得精力亢奋，仿佛病情已痊愈。但此时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饱受打击之下精气神一下子垮了，病情似乎更加严重，全部人都有些魔障了，小拧子几次上前问询情况，朱厚照一个字都没说。
憋了半个多时辰，朱厚照终于动了，回到龙榻上，却不是躺下休息，而是趴在那儿一点声音都没有。
许久之后，小拧子过往查看情况，隐约听到有哭泣声传出。
这可把小拧子吓得不轻，赶紧退到一边，假如被谁看到天子软弱的一面，表面上看似乎跟天子关系更亲近了，但实际上知道帝王机密的人必定没有好下场。
朱厚照爱面子，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软弱和无能！
乾清宫寝殿内一片安静，没人说话，一直到晚上，等天气完整黑下来后，朱厚照睡了过往，小拧子连忙出往传太医过来。
太医院的人固然来了，但一直在寝殿外等候，上更时分，朱厚照醒来，用孱弱的声音问道：“小拧子，什么时辰了？”
小拧子这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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