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他手底下的老人。
“参见大人。”
陆韫见到沈溪，恭敬行礼。
“起来说话！”
沈溪一摆手，随即看了朱山一眼，“留下作何？退下吧，现在我要说朝事。”
朱山有些不开心，但还是依言退下，之后沈溪才打量陆韫，问道：“说吧，宣府那边情况如何。”
陆韫起身禀告：“这是云统领给属下的信函，吩咐属下原封不动交给大人……请大人阅览！”
说完，陆韫将信函双手呈递上。
沈溪接过后没有第一时间拆开信封，而是返回客厅，凑到烛火前，拿出信纸仔细看过，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信函中，云柳具体将战报呈奏……大捷终于还是有了，王守仁和胡琏联手，在张家口堡挫败鞑靼人的攻城打算，鞑靼持续苦战无果，见大明援军已到，不得不狼狈撤兵。而在此之前，王守仁已派出一支全部设备火铳的部队埋伏在鞑靼人侧翼，鞑子撤退时崛起发难，然后王守仁亲率骑兵出城追击，前后夹击，鞑靼人腹背受敌，溃不成军，终极大明部队取得杀伤和俘虏鞑靼人超过两千的战绩。
这样的战果比之沈溪在土木堡和京师城外取得的成绩，或许不算什么，跟朱厚照的期待也有不小差距，但沈溪却知道这场大捷来之不易。
沈溪道：“宣府处所的战报发出来了？”
陆韫回禀：“宣府处所战报，小人不明确是个什么状态，估计只有云统领才明确……”
陆韫还要说什么，沈溪伸手打断：“你做得很好，现在差事完成，你立即回客栈休息，若有事我会让人过往叫你。”
“是，大人！”
陆韫显得很疲惫，毕竟八百里加急赶回京城，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合过眼。
沈溪让朱山送陆韫出府，马上收拾心情，筹备赶往兵部衙门，一来是让张苑回宫报告朱厚照，二来他筹备找谢迁商议一下对策，显然这喜报会搅乱京城局面，沈溪没指看谢迁能吸收这个成果，只算是例行公事。
刚出府，兵部所属情报系统的传书也到了，沈溪没多问，只是将战报拿得手中，匆匆促一瞥后便上了马车，往兵部赶往。
……
……
“……什么，宣府大捷被证实了？你……你是怎么搞的？”
张苑在兵部衙门守夜，听说宣府处所上的喜报终于到来，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忍不住出言质问。
沈溪一脸安静：“张公公应明确，宣府前线取得一场大捷是实情，而非刘瑾一面之词，至于他奏捷的时间点是否适当，这件事不用再论证，你只需回宫如实奏禀陛下便可，剩下的事情跟你无关！”
张苑没好气隧道：“七郎，你这话说得轻盈，你不知道若这喜报证实，以陛下对刘瑾的回护，刘瑾确定很快就会返京……你将他挤兑得发配至宣府当监军，差点儿回不来，以其睚眦必报的性格，你感到他会放过你？”
沈溪不想听张苑卓识，这些都属于须生常谈人尽皆知的事情，立即道：“本官不想跟你探讨这个问题，眼下尚有要紧事办理，你请回吧！”
沈溪已得到确实的消息，谢迁这会儿正在东长安街那座小院歇息，正好前往相见。
沈溪出门，张苑紧跟其后，不依不饶隧道：“七郎，你得把话说明确，这件事后续该怎么办？尽不能让刘瑾回来，之前咱家就跟你说过，实在不行就除掉他，他在宣府人生地不熟，无人照顾，在那儿干掉他可比回京城再动手轻易多了！”
沈溪厉声喝斥：“张公公的意思，让本官这样堂堂的兵部尚书，朝廷正二品大员，公然行刺我大明部队的监军？你可知自己说的话有多荒谬？这话若传到陛下耳中，你可知有何成果？”
张苑咬牙切齿：“你这话倒是说得轻盈，刘瑾回朝来，你日子不好过，难道咱家的日子就好过了？刘瑾骄横跋扈，离开京城前就打压异己，这次回来确定越发嚣张……”
说话间，沈溪已到兵部分房，由于有值守的兵卒在，张苑只能收起他那些言论。
一名兵部值守官员走过来，问道：“大人，您有何安排？”
沈溪道：“不必了，本官要进宫面圣……我走后，衙门大门直接封闭，谁来都不准开门！”
说完，沈溪便径直出门。
兵部到谢迁的小院很近，沈溪步行非常方便，但从兵部往谢迁小院和进宫，并非同一条路，张苑一直跟在沈溪身后，路上喋喋不休。沈溪实在不厌其烦，道：“陛下让你来探听消息，现在有消息了，为何不赶紧回往奏禀？”
张苑道：“这消息，咱家可不想告诉陛下，就算要告诉，也要等到天明后……你必须想个措施，要么让陛下下不来台，一怒之下杀掉刘瑾，要么让刘瑾逝世在回京的路上……两个应对方略，你总要选一样，你不给咱家承诺，咱家不走！”
“随便你！”
沈溪实在不想跟张苑空话，出了銮驾库，到了南熏坊，谢迁小院便在近前。沈溪道，“本官要往见谢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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