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
“气煞朕也！”
朱厚照一拍桌子，将旁边刘瑾吓了一大跳，就听朱厚照嚷嚷道，“大明山河社稷，可不能毁在朕手里，朕要亲身领兵打退鞑子！”
刘瑾心里揣摩：“事情哪里有那么凑巧，鞑子说来就来，就似乎跟姓沈的小子配合无间似的，这可能吗？我就不信这邪，定是沈溪故意虚张声势……他控制陛下软肋，知道陛下听到有战事就会激怒的公牛一样，精力百倍，我该如何禁止？”
刘瑾道：“陛下万万不可，如今鞑子犯边之事尚未得到证实……老奴并未猜忌过沈大人，只是鞑靼人动向需要具体调查，如此才干断定是否合适陛下御驾亲征！”
朱厚照厉声喝问：“怎么，刘公公认为朕不该御驾亲征？朕认为，鞑子犯边乃是对朕的极大寻衅，如今乃正德元年，国丧刚过，他们分明认为朕好欺负，沈先生，您马上往安排兵马，朕筹备跟您一起……往宣府往！”
沈溪尚未应允，刘瑾已跪下叩请：“陛下，您的安危系着大明社稷安稳，在不知己更不知彼的情况下，切不可贸然领兵出京，就算真要前往，请由老奴代劳，尽对不能让您失事！”
朱厚照一脚踢在刘瑾身上，但刘瑾不依不挠，仍然执意跪谏。
沈溪此时却出面说情：“陛下，刘公公所言并非完整没有道理。”
朱厚照蓝本打算持续对刘瑾饱以拳脚，听到这话，抬头看着沈溪，问道：“沈先生想帮刘公公说话？这狗奴才，天天都在朕身边唠唠叨叨，就跟晚上的蚊子似的嗡嗡嗡吵个不停，说话做事很不得朕心意！”
刘瑾哭诉：“陛下，老奴一心为主，尽对不是出自私心，呜呜呜……”
沈溪看出来了，刘瑾演技浮夸，恰到利益地表现出了他的忠心，为此甚至不惜忍耐天子的怒火。
要害在于刘瑾牢牢地把握住了朱厚照的心态，就算天子一时恼恨他的劝阻，却不会将其怎么样，反而会感到他很有责任心。
朱厚照性格极为复杂，心坎情绪不是普通人能够明确的，刘瑾算是把握住了朱厚照行动习惯非常到位的一个人。
沈溪道：“陛下，鞑靼人犯境宣府固然已得到证实，但如今鞑靼人只是在正北和西北一线犯边，并未影响宣府腹地，未对各城塞产生本质性要挟。依臣之见，如今当以大批斥候前往刺探，若鞑靼人有进一步出兵迹象，陛下御驾亲征为上，否则此往就没有必要，或许行军途中鞑靼人便已撤走，只能无功而返。”
“是这样吗？”
朱厚照稍微揣摩了一下，点头道，“沈先生在应对鞑靼事务上，经验最为丰富，朕信任先生断定，这样吧，由先生兼顾调查情报，同时负责筹备朕御驾亲征事宜，最迟明日……算了，给三天期限吧，调查明确后，朕再决定是否御驾亲征，届时朕会在朝会上公之于众，若非朕御驾亲征不可，沈先生不能在朝会上唱反调！”
或许是知道自己亲身领兵得不到大多数朝臣的赞成，朱厚照只能让沈溪出面支撑。
朱厚照对自己有几斤几两非常明确，知道自己没有实战经验，只能依附沈溪帮忙，所以不会自负到直接领兵，而是要依附沈溪，这样他可以当个名义上的主帅，过一把领兵征讨的瘾。
沈溪领命：“臣遵旨。”
刘瑾还在那儿哭诉：“陛下，您御驾亲征的事情……怕是跟大婚有冲突，这件事先得跟太后商议。”
朱厚照不认为然，道：“大婚的事情很着紧吗？朕可不这么认为。大明山河安稳才最重要，列祖列宗知道外族犯边，也必定会跟朕一个心思……对了，刘瑾，这事你不得告诉太后，在有成果之前，朕不盼看被太后阻拦，谁泄漏出往我处分谁！”
沈溪自然俯首领命，刘瑾则叫苦不迭。
刘瑾很明确这会儿朱厚照不能随便离开京城，若沈溪真把朱厚照带走，看起来京城一切都是刘瑾做主，但实在失往天子为靠山，很多事情刘瑾都玩不转，由于朱批的权利也会随着朱厚照銮驾转移西北。
……
……
朱厚照出来见沈溪的时候哈欠连天，就像个垂暮的老人，回往时已经是个精力抖擞的小伙。
沈溪见目标达成，目送朱厚照消散在侧门后面，这才离开乾清宫大殿，他人刚出乾清宫门，后面刘瑾小快步追上，行路间气喘吁吁。
“站住！”刘瑾喝斥一声。
但这一声，并未让沈溪的步伐涌现一丝停顿。
沈溪能猜出刘瑾心中恼恨，根本没把对方的话当回事。
刘瑾在后面喊了几声，不见作用，直接小快跑超过沈溪，伸手拦住沈溪往路，脸上憋得通红，显然心中满是火气。
沈溪停下脚步，好整以暇地问道：“刘公公是什么意思？为何要阻拦本官往路？”
“明知故问！”
刘瑾面容狰狞，喝问，“姓沈的，你要打击报复，只管朝咱家来，何必让陛下御驾亲征犯险？你可知你一手将大明山河社稷置于险地？如今陛下尚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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