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兵器需要不断改良，假如下一批火铳试射后依然达不到请求，便会结束铸造，不会糟践过多银钱，至于已经生产出来的……留给步兵应用吧，先且不说用于野战，我已在土木堡、京师和西南用过，效果非常好，用来守城更是一尽，鞑靼人要敢来攻城，保管让他们有来无回。”
谷大用之前愁眉不展，怕担负责任，仔细想了一下沈溪的话，眼前一亮：“大人说的是，这些火器给骑兵应用或许有所不足，但守城再好不过，有了这东西，怕是鞑靼人几十年……不对，几百年也别想攻进城来。”
张安和林恒大受鼓舞，只有沈溪不认为然。
假如有火铳助阵就能守好城，那就没有弘治十六年榆林城破的惨况，那时城中新旧火铳和佛郎机炮有很多，但基础束之高阁，以至于鞑靼人诈城成功后，这些壮大的火器都没施展作用。
所以说，兵器不看有多先进，要害在于是否有会用的人。
既然沈溪做出决定，谷大用不再反对沈溪的意见，和张安一起告辞离开，林恒回营制定下一步练习打算，帅帐内只剩下师兄弟二人，王陵之显得生动多了。
“……师兄，真累人啊，这些天一直练习火器，手脚都不听使唤了，远没有刀枪剑戟来得实在。”王陵之抱怨道。
沈溪问道：“新式火器你也练习不好？”
“嗯。”王陵之诚实点头。
沈溪沉思了一下，便没有再跟王陵之说练习之事，而是谈及家事，问了一下他这几年的情况。
王陵之苦着脸道：“师兄，你还说呢，我都好几年没回往，头两年父亲还说要给我寻个门当户对人家的闺女成亲，到现在早没了下文，我年岁老大不小了。”
沈溪打趣道：“怎么，你也想娶妻生子了吗？”
诚实巴交的王陵之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他少年时说过要跟沈溪和林黛三人一起过日子的荒谬之言，等他在军中磨练一段时间后，明确很多道理，脑袋渐渐开窍了。
沈溪道：“之前我想过这问题，你感到朱山如何？”
“谁？”
王陵之眨眨眼，一时间没反响过来。
沈溪知道王陵之跟朱山见面的机会未几，便把朱山的大致特点形容了一下，王陵之顿时摆手：“师兄，不行，不行，我跟朱山有仇，我之前还说要跟她比比谁气力大，成果她……嗯，不说了，你让我娶她，不是害我吗？”
沈溪没想到王陵之对朱山排挤这么大，苦笑一下，道：“随便你吧，就算你想也未必能成，最近我没过问家里的情况，说不定人家已经嫁人了。”
王陵之小声嘀咕：“这么蛮横的女人，也有人要？”
声音虽小，但还是落进沈溪耳中，沈溪只是偶然一提，既然王陵之没意向，他也不会委曲。
……
……
转眼半个月过往，家中派人前来之事，沈溪于三月二十五知晓。
与此同时投递的便是他要回京城的消息，吏部调函已到偏头关，信使很快就要到延绥镇，沈溪先别人一步知道自己成为兵部尚书，这让他哭笑不得。
“我辛辛苦苦从湖广到西北，这才不过半年时间，就要奉调回京，这算怎么个说法？难道朝廷就没旁人可出任兵部尚书？”沈溪对此非常无奈。
为了避免跟刘瑾正面相斗，沈溪可说煞费苦心，之前一直想措施调往处所为官，这次奉调西北，沈溪也打算长期扎根，为了实现这一目标，他不惜向谢迁建议，主动提出清查西北钱粮亏空。
审核这关刚过，沈溪就不得不返回京城担负兵部尚书。
官很大，但沈溪却很为难，由于他知道这是个烫手的山芋，回朝就意味着要跟刘瑾正面为敌，不回往则无法跟天子交代。
除非此时鞑靼人犯边，才干挽回朝廷的任命，但显然这种可能性不大。
“……这谢老儿，好似生怕我不知道他曾帮我说过话一样，写这封信前来是什么意思？告诉我京城龙潭虎穴，回往后九逝世一生？”
谢迁的信比朝廷信使提前几天投递，沈溪看到后心里很不舒服，谢迁分明是火上添油。
要知道沈溪人虽不在京城，但朝廷大局比谁都明确。
刘瑾专权几乎是他一手促成，沈溪自己没想过亲身斗倒刘瑾，由于他信任刘瑾失败有其客观因素，如今时值刘瑾最得宠的时候，可谓锋芒毕露，想要扳倒刘瑾似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四月初二，沈溪奉调回京的消息传遍榆林卫。
三边文武官员都知道沈溪荣升兵部尚书。
当日前来庆祝的文官武将几乎将总督府门槛给踩坏，沈溪就算打从心眼儿里不想回京，还是要笑脸满面地搪塞这些人，吸收一个个虚伪的庆祝。
令西北官场颇感意外的是，之前刚刚回到京城的保国公朱晖，又要出任三边总制。
就似乎一次玩笑，朱晖把三边很多官员供认出来让王守仁查，几乎把人得罪光了，他认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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