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你我，而是他未来的皇后，还有皇后家里人。”
“之前一次进宫，太后曾交待让你我规行矩步，这么快你就忘了？”
张延龄恼羞成怒：“大哥，话是这么说，但这口吻我怎么都咽不下……那小子才几岁，毛都没长齐，当初他尚是东宫太子时出宫门，还是你我兄弟帮他，现在他当了天子全部一过河拆桥，你就说说自己有多久没单独见过那小子了？他压根儿就没兑现当初承诺的意思……”
“哼哼，臭小子还想娶一个家中权势壮大的皇后？有你我兄弟在，必定不能让他得逞，否则以后我兄弟二人还有门路可走？”
张鹤龄道：“我劝你千万别乱来，陛下就算如今羽翼未丰，但他始终是我大明天子，他要做的事情，你我应当支撑。”
“这次的事情，你就当不知，必定不能再往问那妇人的事情，无论你将来做什么，都要恪守一条，就是不能跟陛下有任何正面冲突，你可明确？”
张延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一甩手：“我知道怎么做了，不用事事都由大哥你来提示。回头你我进宫往给姐姐请安，问问选后的事情了……”
……
……
京城一处宅院内。
朱厚照看完南戏表演，正在内院为几名正旦和花旦打赏，刘瑾知趣，先到外面等候，而张苑则有些不满地立在月门前看着他。
张苑问道：“陛下每次出来荒谬，刘公公都是这么安排的？也不怕坏了规矩……”
刘瑾笑道：“张公公这是什么话？陛下出来不过是寻开心，陛下开心了，性格就没那么暴躁，我等在陛下眼前才有好日子过……这分明是好事啊！”
张苑往月门里看了一眼，但见烛火憧憧，具体情况则看不明确。
刘瑾指了指院内，笑着说道：“全部戏班子，从上到下，有姿色的正旦和花旦共六名，除了演小姐的，还有演夫人和丫鬟的，这会儿都在里面，陛下要好好‘赏赐’一下，有何不可？”
“你说这些女人，本就是卑贱的命，如今能得圣宠，指不定将来还有进宫的机会，这是多大的恩赐？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有何可奢求的？倒是张公公进了宫门，假如不好好服侍陛下，怕是一辈子没个出头之日……”
张苑瞪着眼问道：“你此话是何意？”
刘瑾脸上的笑脸阴测测的：“咱家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提示张公公，陛下交待下来的事情一件都不得怠慢。”
“不该咱做的事情，不该说的话，一件都做不得。假如这种事传到众人耳中，那些人指不定怎么评价陛下，你身为陛下身边的近侍，应当知道顾全主子的颜面比你我的生命更加重要！”
这话看似提示，实则更多是要挟，张苑再愚钝也能听懂刘瑾话里的意思，张苑道：“咱家要如何做，用不着刘公公提点……天气不早，咱家先往休息，伺候陛下的事情，就交给刘公公了！”
说完，张苑气呼呼往厢房往了。
刘瑾看着张苑的背影，扫兴地摇摇头：“之前还认为你有多大本事，在陛下身边做了几年常侍，怎还这么一副不知趣的样子容貌？不过也幸好是这么个草包在陛下眼前，否则我还真不知如何才干重新得回圣宠！”
想到这里，刘瑾心中忽然多了几分安稳，感到回京后的路不是那么难走。
便在此时，院子里传来朱厚照的声音：“……来人！”
这会儿张苑不在，刘瑾赶紧应声：“哎！公子，奴婢这就来！”
说完，刘瑾急增进进月门，来到内院大厅，只见此时朱厚照还没开端他的荒谬举动，六名进来受赏的女子各自拿着一方装满银子的木匣，身上的戏服还未换下。
朱厚照笑道：“刘管家，快为本公子筹备一下，本公子等下要在卧房中，跟几位姑娘一起演出戏……哈哈，她们可都是个中内行，本公子之前就想演戏，这次总算逮着机会了！”
即便刘瑾早就知道朱厚照行事荒谬，听到这话，还是不免惊奇一下，一时间感到自己有些揣摩不透天子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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