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鹤龄道：“但萧公公来报，说太子被邪魔缠身，现在正疯疯癫癫见人就打！”
张延龄皱眉：“邪魔！？”
张鹤龄将之前从萧敬那里得来的消息大概一说，张延龄道：“这可真稀奇了，早知道的话，我该快些回来，不再往……嗯……”
张延龄话说到半截就顿住了，转而问道：“萧公公为何来找大哥你？难道他知道太子出宫的事情？”
“暂且不知！”
张鹤龄道，“是陛下的口谕，让他出来找你我二人，请江湖术士进宫，往撷芳殿为太子驱邪……可是我上哪儿往找什么江湖术士？这不是诚恳为难我吗？对了，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张延龄正在揣摩太子“中邪”这事儿，稍微有些走神，被兄长喝问两遍后才反响过来，答复道：“人倒是有，管不管用我就不知道了！”
张鹤龄道：“那还等什么？速速将人带来，不管是否派得上用处，逝世马当成活马医了！”
张延龄有些迟疑，不过既然兄长有命，他也就不再顾忌什么，将贴身长随叫进来，吩咐道：“往将之前到我府上骗吃骗喝的五灵观司马真人给本侯请来，就说本侯对他有重用！”
……
……
建昌侯府下人往找人时，张延龄跟张鹤龄说了一下这“司马真人”的情况。
“……大哥，这人是什么来头，我也不知，之前他曾被人先容到我府上，给我测过风水，说得似模似样，据说还会一些法阵什么的。但后来我让他测了几件事，都不太准，再加上那时经常有这种江湖人士到我府上蹭吃蹭喝，便被我赶出府往，一直滞留京城给人看风水……”
张鹤龄认真听着，最后道：“是有真本事也好，没本事也罢，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带他到宫里走一趟，就算我们尽心了！”
张延龄有些着急：“大哥，话不是这么说的，太子毕竟事关我张氏一门未来的兴衰……”
张鹤龄怒不可遏：“既然知道关乎我张氏一门的兴衰，你行事就要考虑成果，正是你带太子出宫门，才让他沾染上不干不净的东西。这件事若被陛下和皇后知晓，你感到他们会放过你我？”
张延龄摇头苦笑一下，什么都没说。
很快，张延龄所说的“司马真人”被人带到寿宁侯府，此时天气已变得灰暗，来人到了正厅，刚到掌灯时，张鹤龄认真打量一番。
但见此人四十岁高低，身材痩削，鼻梁很高，一身灰色破旧的道袍，手上拿着拂尘，倒有几分仙风道骨。
张鹤龄喝问：“来者何人？”
那羽士稽首：“无量寿佛，不才为五灵观第七十二代弟子，复姓司马！修行三十载，人称真人，汝乃凡尘俗子中的哪位？”
后面的张府家仆跳出来喝斥：“勇敢，这位乃是寿宁侯府家主，寿宁侯是也，还不快下跪叩拜？”
司马真人一撩拂尘，道：“本真人乃出家人，岂会对凡尘俗子行礼？这可乱了世俗纲常！”
张延龄眉头深锁：“行了，空话未几说，你不是说自己有本事吗？你自己测一测，本侯叫你来是为何事？”
司马真人似模似样掐算一番，道：“可是为禁宫之事？”
张延龄正要持续追问，张鹤龄不耐心肠道：“既然人来了，就一起进宫，说多无益，陛下和皇后正等着……”
之前司马真人还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容貌，后来听到“陛下”和“皇后”等字眼儿，脸上的脸色明显有少许呆滞，但此时张鹤龄根本不给他拒尽的机会。
司马真人正要仔细问上几句，一名侯府家仆不耐心肠道：“司马真人是吧？你还站着做什么？走吧！”
司马真人几乎是被人架着出了寿宁侯府，外面马车早已备好，他又被遇上车，一路往皇宫方向而往。
由十余辆马车组成的车队走的不是大明门、午门这条线，而是直接抄东安门、东华门的近路，等到了宫门口，萧敬派来接应的太监已经在恭候，太监手上拿着可在禁宫通行无阻的腰牌。
本身张氏兄弟就是皇宫的常客，宫廷侍卫见到后根本就不会拦下盘问，恭恭敬敬把人请进宫门。
在前往撷芳殿的路上，张延龄几乎是用要挟的口吻对司马真人性：“到了宫里，要懂得见机行事，别说本侯没提示你，本日事情做好了，荣华富贵少不了你，但若做得不好，小命难保！自己掂量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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