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说什么国破家亡？
沈溪刚刚睡醒，脑袋不太灵光，揣摩好一会儿，才猛地一个激灵，问道：“西北失事了？”
“走！与老夫往文渊阁！”
谢迁没有进府门，大喝一声，转身往马车走往，沈溪不得不喊住他：“阁老见谅，家仆昨晚并未歇宿府中，府内无人照看，连马车也未曾筹备！”
“还想乘自己的马车？时间紧急，坐老夫的吧！”谢迁回头。
“可晚辈的官服……”沈溪心想，既然是往文渊阁，不穿正式一点儿怎么都说不过往，现在自己只是穿了一身宽松的直裰，如何可以进宫？
谢迁厉声道：“穿着整洁便可……时间紧急，咱们需要立即进宫，哪里有那么多空话，上车！”
沈溪现在不明确是谢迁在咋呼他，还是西北真的产生了什么大事。
固然从谢迁的反响可以看出后者的可能性很大，但问题是就算西北产生大战，无论大明是胜是败，跟他沈溪并无干系，军国大事几时轮到他这个没履职的赋闲右副都御史出来指手画脚？
迫于无奈，沈溪只能跟谢迁钻进同一辆马车。
马车很快启动，往皇宫方向而往，谢迁瞪了沈溪一眼，斥责道：“酒能误事，居然一身酒气，哪里有一丝一毫朝廷命官的样子容貌？”
沈溪委屈隧道：“阁老为军国大事奔走劳碌，自然不能饮酒。但晚辈如今赋闲在家，中秋佳节之夜，喝几杯水酒有何不可？”
跟以往一样，沈溪爱好呛谢迁的话，重要是沈溪总能捉住谢迁的语病来反诘。
固然车厢内黑暗一片，沈溪看不清谢迁的脸，但沈溪也知道此时沉默的谢迁，想必脸上的脸色非常精彩。
沈溪打了个哈欠，问道：“阁老，有些话在进宫前需要说明确，西北战局……到底有何变更？”
谢迁道：“鞑靼人于八月初三，撤兵北上……”
“完了完了！”
听到这里，沈溪已经基础可以预感后面的成果，直接说出“完了”。谢迁先是一怔，随即语气变得缓和，问道：“什么完了？”
“我……晚辈是说，这次战事恐大为不妙，鞑靼人使的是诱敌出击的招数，若我所料不差，鞑靼人撤兵必定分兵而逃，全无法式，让我三军将士误认为鞑靼人掠夺之后，仓促而逃，于是精力大振之下全力出击。”
“战事初期，我三军将士必定获得一些战果……”沈溪说到这儿，忽然停住了。
谢迁蹙眉：“你且说下往！”
沈溪叹道：“鞑靼人主动出击，在我大明疆土劫掠，确定知道我军虚实……我大明边军在自己的处所尚且不敢与鞑靼一战，在广袤的草原上对垒，鞑靼人岂有畏惧之理？此战多为引蛇出洞，待我大明将士倾巢而出时，便是三军遭遇溃败之日！”
“灭……”
谢迁正要斥责沈溪，话刚出口便戛然而止，其未尽之言自然是让沈溪听了耳朵都快起茧巴的“灭我大明志气长北夷威风”。沈溪颇不认为然，自己只是直话直说，而且恐怕正中要害，要不然谢迁也不会说不下往。
“你接着说！”谢迁顿了顿后，又道。
沈溪道：“阁老，话已经说到这里了，大明部队遭遇溃败，还能说什么？评价一下这场溃败给我大明带来的影响？还是展看一下鞑靼人成功挺进的步伐？”
黑暗中，谢迁好似是在摸什么东西，半晌后才道：“若非老夫本日走得急，未曾将笏板带上，否则非抽你脸不可！”
沈溪听了心里不是个滋味儿，我将自己的分析相告，你就要用笏板抽我？
沈溪道：“阁老要认明确一个现实，并非晚辈未卜先知，才令鞑靼人使出这引蛇出洞的计谋，也并非如此酿成我边军将士的溃败……此战跟晚辈无直接关联，谢阁老切莫迁怒于人！”
有些话必需要挑明，事情跟沈溪无关没有什么好质疑的！
在沈溪看来，之前已经给你分析过鞑靼人会使出“引蛇出洞”策略的可能性，是你自己不器重，成果便是大明边军遭遇溃败，那怎么说事情也连累不到自己头上。
沈溪忽然有些担心，这会儿家属差未几已到江北之地，假如这场战事持续往京城方向蔓延，家属北上京师，中途或许会遭遇危险……不知道谢韵儿她们能否提前得到消息，避开战祸？
沈溪赶紧问道：“我三边要隘可有沦陷？”
“榆林卫沦陷，三边以及大同、宣府等要隘皆都戒严，严防北夷趁势东进！”谢迁语气沉重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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