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铲除叶氏一脉的势力。不过,这都是后话。眼前,对宫肄辰而言是个绝佳的机会——帮助皇帝对叶氏予以一定的打击。
“你是何人?连本公子的都敢拦。活腻了吗?”
与宫肄辰面对面,口出狂妄之言的年轻男子名唤叶天辰,其父礼部侍郎叶晟乃永平侯叶公次子。而永平侯叶公,正是叶皇后的长兄。
要说这叶天辰,可是京城勋贵圈子里出了名的‘纨绔’,在祖父父亲的庇护下,横行霸道,暗下没少做坏事。不时就有打伤人、亦或调息家女子的消息传了出来,偏偏,叶氏一门势力强大,每每都给他摘除了干系去。
不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今日他也算踢到了铁板,竟被刚上任的兵马司统领‘逮’个正着……听了他的叫嚣,宫肄辰凤目微微一眯,b光潋滟中透出几许亦正亦邪的冷魅。不着急回应叶公子的叫嚣,反而俊颜一偏,玩味目光竟笔直朝不远好整以暇坐着的沐玖玥望去。与她来不及收回的目光不经意相撞,他像是讨到糖人的孩子,于唇角牵出欢悦的笑容,不忘邪肆地冲她眨眨眼。
沐玖玥眼角隐隐抽搐了两下,收回目光,佯装什么事也没发生,但似乎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糊弄得过去。
“玥儿,你认得他?”
随之飘入耳中的左尔岚的好奇询问,令她无奈地暗叹一声,漫不经心地随口答了句:“不算相识,只见过几次罢了。”
声音虽浅,话声却不可b免地落入宫肄辰耳中,顷刻惹来他不满的一记瞪视。什么叫不算‘相识’?他都已经看过她的身子了,也吻过她,这样还不算‘相识’?
要是男人此刻心里的潜台词被沐玖玥听了去,定会气得她火冒三丈。
言归正传,就在宫肄辰带人堵住了叶天辰等人去的同时,他亦派人上到二楼查看。不消片刻,那两个人折返回来,冲他拱手一揖,由其中一人代为禀告:“楼上雅间有一女子躺在地上,已无声息,但身体犹有热度,看样子是刚死的。女子额头上有伤,不排除受害的可能。”
“身份呢?”
宫肄辰掀袍在一旁的木凳上坐了下去,一条放到另一条上,姿势闲散悠然。
不等那两人答话,倒是掌柜的这时走上前来,先是对他躬身一礼,随即恭谨地答道:“回军爷,那女子叫绿阑,爹娘都死了,留她一个人在世上怪可怜的。我与她爹是旧相识,见她无营生,养活不了自己,就把她留在了茶楼里,端端茶倒倒水,攥些个散碎银子。后无意中发现绿阑有一点弹唱的本事,就让她给人弹筝唱曲……”
宫肄辰点了下头,了解了女子的身份后,目光锐利已快速扫向几个表各异的纨绔子弟,最后定格在了依旧‘有恃无恐’甚至露出狂妄之的叶天辰身上,扯着嘴角笑了笑。然那笑容,却诡异得近乎妖邪,看得叶天辰莫名生出了些微忌惮。
“说吧,人怎么被你们弄死的。”
不是询问,而是已经笃定了某种‘事实’的陈述语气。
叶天辰眸光略略一闪,却犹自嘴硬地梗着脖子道:“你少血口喷人!你是看到了还是怎么?那女子不想活了,自己撞了墙,与我等何干?”
“哦……”宫肄辰拖长了尾音,似是并不急于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低下头,手里看似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一枚女子惯常在发顶的红玉簪,动作颇显得有些诡异。
久,就在叶天辰一度已耐告罄打算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给予他一些‘警告’之时,宫肄辰再度开口,语气轻缓,声音却隐隐透着一股刻骨的森凉。
“本来我想直接把你们几个交给京兆尹了事。不过,就怕京兆府的人也撬不开你们的嘴巴。既然如此,本统领就辛苦辛苦,把你们带回兵马司,严刑伺候。相信总会有那么一个两个肯乖乖地张嘴……”
一听他要对他们几个用刑,先前就已露出恐慌之的几位公子哥更已吓白了脸,争先恐后便是表:“别,别用刑,我们说,我们什么都说。”
“你们——”
叶天辰一个凌厉的眼锋扫向几人,若换作平常,他们兴许还会忌惮几分。可如今,生怕会受皮肉之苦的几个人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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