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给她倒了杯水。玖玥接过水杯时,两只手不经意的碰了碰。虽只有一瞬,凤赭寒心头仍闪过一抹异样的愫。忙端起酒来喝,借以掩饰神的不自然。
喝过水的玖玥总算止住了咳嗽,两抹霞云飞上脸颊,带出几许讪讪的羞赧之。
“许是我在这方面太没天分了这菜还是不要吃了,我去倒掉!”
她刚要端了盘子起身,却被凤赭寒急之下按住了手:“虽然味道有些怪怪的,不过也不是完全不能下咽。你辛苦做来的,倒掉多可惜!”
玖玥墨黑似玉的眸子漾开一丝微b,敛了清眸,悄然掩去眼b间淌过的怅然。
这形,还真是似曾相识
“对了,咏阳公主怎会现身军中?还扮成了兵士的模样?”
“不扮成这样,我一介女在军中行走多有不便。”玖玥b重就轻地回道。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当然不是这个
玖玥在心里轻叹了声,见不能含混过去,遂只能直言:“也许是害怕吧”
“害怕?”凤赭寒浓眉一挑,显然不解。
“十个月前,我夫君离家去追寻他失踪父亲的下落,自此,一去不回所以,当知道你要带兵出征的那一刻,我很害怕,害怕你也会”
看着眼前面露愁绪却故作泰然的女子,凤赭寒的心口竟在隐隐作痛。
他没有再追问,或许是有些隐隐的担心,怕自己不能负荷她带来的如暴风骤雨般的可怕事实。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一边饮酒一边谈聊,倒也相谈甚欢。
说来也怪,凤赭寒自认不是一个亲切之人。可在这位东越公主面前,却每每皆能放下防备。那是因为,她让他觉得很舒心!就像一个久违的老朋友
呵,久违的老朋友吗?在的记忆里,对她印象全无,又何来‘久违’二字?
“对于这次双方交z,公主有何看法?”
聊着聊着便又聊到了‘正事’上。而原本轻松的氛围,也因为这陡然转开的话锋多了那么一丝丝沉重。
“可不可以别再公主公主地叫我?若是哪天,你的一声‘公主’不小心泄露了我的身份。虽非我之过,却势必引起军中一片动乱,我岂不冤枉?”
玖玥轻哂的语气带了几分打趣意味,倒像是撒娇一样!
撒娇?
凤赭寒暗嗤一声。他真是越想越离谱了。
“好,那我们就直呼对方名字,我不唤你公主,你也不叫我王爷,如何?”
“正合我意!”玖玥笑着举起酒盅示意了下。喝下酒之后,想起他适才提起的话题,唇畔的笑意不觉一凝,声音也带了几分沉肃:“南汕人多地薄,此番来犯,无非两个目的。其一,就是直接攻城略地。倘若这个计划无法顺利进展,他们也势必会逼着北漠大军投降。这么一来,双方谈判之时,就有足够的资格提出北漠一方割让土地城池,一样可达到他们最的目的。只,南汕方面急于功成,反而给了我们机会”
“此话怎讲?”
“南汕之所以如此有恃无恐,全然仰仗着他们那五万据说无往不利的铁甲骑兵。据我所知,几十年前,北漠南汕之间曾爆发过一场z事,源于争夺一个名为‘梵谷之’的地域。后来,正是仰仗着铁甲骑兵的威武,南汕大胜而归,梵谷之也一并划入了南汕的疆土”
见男子表沉定,对梵谷之曾经引起的争端并不似第一次听说,玖玥了然于心。看样子,慕容渊早对他提起过这段过往了。
言归正传
“南汕的五万骑兵骁勇善z。然,与他们在前面冲锋陷阵同等重要的,就是后方及时的补给。再骁勇的z将,若是连肚子都填不饱了,还谈什么披挂厮杀?”
“你的意是我们只需切断他们的后方补给,就能对他们予以打击。”
“不是打击,是歼灭!”
女子双眸中的灼灼锋芒令人不敢直视,如同出鞘的宝剑,b光影绰中是剑刃锋般的凛冽与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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