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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围着妖姬转了整整两圈，这才停下来看着妖姬言又止的表。
“有什么事就直说，你这个样子我还真的是有些不太习惯。”
“我就确实有事，可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实话实说。”
妖姬低下头，在来的上她就已经很纠结了，没想到来到这里，她依然很纠结。
早知道就不应该答应魔羽，现在好了，覆水难收，进退两难。
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像是做了最终的决定一般，下定了决心，缓缓抬起头，一动不动的盯着龙清歌。
“阁主，这个问题其实我们之前就已经考虑过了，我只是想说你什么时候打算对白绍动手！”
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心里要说的话。
沉默，变得沉默。
龙清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个问题她很早就已经考虑过了，但是答案她也早就已经给出来了。
白绍的确要动，但是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她一直在等，等一个可以动白绍的机会。
只要云洛开口，她现在就可以做这个决定，可是云洛没有。
这件事之前就已经说过，现在又从新被妖姬提起来，看来是因为魔羽说的。
而魔羽之所以会这么做，大概是为了竹渊。
难不成这话的意是竹渊要对白绍下手了么？
走到一旁找了一个位置，缓缓坐下，龙清歌眼神折射出一道犀利的光，盯得妖姬心里有点慌乱。
“这件事是不是魔羽让你来问的？”
“不是。”眼神有些闪躲。
这个表，龙清歌再悉不过了，每次一撒谎，就会显得这么的不自然。
果真，她的人在她的面前还是不善于伪装。
“你觉得你瞒得住我吗？你实在是不太擅长说谎了，我一眼就看出来，你在骗我。”
“我……”妖姬哑口无言。
不用多说什么，龙清歌也能够明白这一切就是如自己所想，她不愿意这么做，可是偏偏又不能不这样做。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事，一味的坚持下去，只会让自己走到一个两难的局面。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只能是站在原地，被活活逼死。
“这件事到现在为止，我还不能够做出决定，回去告诉魔羽，没有我同意的况下，任何人都不能够手白绍的事。”
“就连皇上也不可以吗？”
“是的。”龙清歌重重的点了点头：“就连他也不可以。”
妖姬一瞬间有些回不过神，在她的记忆里面，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或是什么人能够比皇上对他家阁主而言来得重要。
可是如今听到龙清歌这么一说，她自己忽然有些看不透了。
云洛当真就那么重要吗？这个答案恐怕只有他家阁主自己知道。
“阁主，你说出这样的话难道就不怕皇上伤心吗？”
“他会懂我的。”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你先回去吧！”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要是再说下去只能是撕破脸皮，针锋相对。
妖姬心里面很明白，只要是他家阁主下定决心去做的事，不管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去改变的。
说的再多都是徒劳。
冲着龙清歌点头示意：“既然阁主都已经这么说了，那我自然是不会多说什么，我就先退下了。”
“恩。”龙清歌淡淡的应了一声。
从房间里面走出来，妖姬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这件事看来暂且只能够这样了，如果逼的太紧，怕是会适得其反。
一道目光看着妖姬离开的背影，心理面无比的复杂，刚刚说的话他全部都听到了。
一字一句，听的清清楚楚。
如果没有听到这些话，也许他会犹豫不决，可是如今听到了，就再也不会仁慈。
龙清歌不愿意做的事，他都愿意去做。
房间里面就只剩下龙清歌一个人了，妖姬走了之后，她心里并没有真的平静多少。
本以为事结束了，其实一切才刚刚开始，接下来才是更加残忍的游戏。
想要征服六，那就必须要找到一个突破口，而这个突破口，只能是白绍。
云洛只要一天不开口，她就一天没有办法去下这个决定。
而这件事拖的越久，到最后终究会埋下隐患。
可是，始终是没有办法确定，始终是没有办法狠下心。
她曾经伤害了那么多人，所以她并不想再继续去伤害云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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