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和母亲一起唱过的歌。
郑继仁隐约听到歌声，醒了过来，起先以为是梦中之声，仔细一听，歌声还在继续：“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郑继仁于是起身下，循着歌声往门外走去。
树下，李庄姝还在自唱，声音越来越凄凉：“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郑继仁一走到前廊口，远远边看见李庄姝自站在树下的背影。
李庄姝已经唱起了第二遍：“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道阻且长，会面……”
唱到这里，李庄姝声音哽咽，悲不自胜，终于顺着树干蹲了下来，双臂环抱住自己。
郑继仁动了动脚步，却又停住了。李庄姝边哭边唱，已经不成曲调，凉如水，空旷的院子里，一树一人一影，场面十分凄凉。郑继仁默默地站在原地，看着李庄姝单薄的身影，听着她颤抖的歌声，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掉下去了，又有什么东西升上来了。一阵寒风吹来，郑继仁打了一个寒噤，却仍然没有移动。
次日一早，郑继仁向李庄姝、王姥道谢后，没有多作停留，便启程离开。郑继仁对于昨的见闻更是只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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