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搬走啊?是不是不要仲琪了?”
廉肃捏了捏廉仲琪肉呼呼的小脸儿,掀唇笑道:
“我怎么可能不要仲琪,只不过在京里头还有一处宅子,离镇抚司比较近,早上当值能少走半个时辰的路,就搬到那儿了。”
廉仲琪年纪小,廉肃没费多少气力,就将憋着嘴委屈上的娃儿给哄好了,他将廉仲琪放在地上,起身回到自己住了小半个月的厢房中,把衣裳细软都给收拾好,放在累赘里,提着累赘往外走。
小手拉着男人的衣角,廉仲琪可怜巴巴道:
“叔,你就不能不走吗?”
一旁的廉伯元看着不远处的亲二叔,想到二叔对继母的心思,一时之间有些迟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挽留二叔。
少年到底面嫩,一双凤眸将心思都给泄漏出往了。
廉肃勾了勾唇,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力揉了揉廉仲琪的脑袋,道:
“你要是想二叔了,就让你哥带你往看我。”
说完,廉肃没有一丝迷恋,也没有再往齐蓁房间多看半眼,就直接迈开步子离开了。
门外的说话声消散了。
齐蓁失魂落魄,捂着脸蹲在地上,她有点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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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府。
本日廖家的姑奶奶廖玉儿回府了,她是廖守唯一的妹妹,今年二十,生的明艳妩媚,夫君是晋阳侯的亲弟弟周祚,周祚固然身上没有爵位,但到底也是天潢贵胄,像廖玉儿这种平民出身的普通女人,要不是有个身为京兆尹的哥哥,恐怕也不会有机会嫁进侯府。
周清荷跟小姑子一起走在青园展满鹅卵石的小路上,廖玉儿穿了一件儿水红色的褙子,里头是月华色的小衣,配上同色的裙衫,俏生生的站在原地,眼波流转,平白透出一股媚意。
“嫂嫂,你之前不是说要给玉颜坊的老板娘先容一门亲事吗?怎么这么久也没得着信儿来?”
周清荷怀疑的看了廖玉儿一眼,问:
“你平时不是不愿意用玉颜坊的脂粉吗?怎么忽然关心起老板娘了?”
“齐氏不是嫂嫂的好姐妹吗,难道我就不能问问?”廖玉儿噘着红唇,斜斜的睨了周清荷一眼,看似有些委屈。
看着如花似玉的小姑子,周清荷怜意顿生,暗叹一声,高门大户果然不是那么好进的,小姑子当年固然靠着一张脸嫁给荣安伯府的二公子,但后来大伯子成了伯爷,她那丈夫对她也不怜惜,房里头养了不少美妾,听说还跟外头的暗门子厮混,天天让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守空房,周清荷都感到惋惜。
“哪有什么不能问的?蓁蓁不急着再醮,毕竟她家里头还有两个小的,总得安置好了再说。”
廖玉儿歪着头,倒是没想到齐氏会对两个隔着肚皮的孩子这么上心,看起来性子应当不错。
“不过寡妇要是年纪大了,再醮恐怕会很难吧?毕竟咱们大业一直勉励女子守节,要是拖到年纪大了,再再醮就没什么意思了。”
周清荷知道小姑子心高气傲,所以也没提齐蓁那副娇嫩勾人的样子容貌,根本不愁再醮,否则让小姑子想起姑爷在外头厮混着的那个逝世了丈夫的暗门子,心里头确定不痛快。
“婚姻大事,总得仔细相看相看,那赵侍卫要真是个好的,确定不急于一时半会儿,总能等得下往。”
“也是,毕竟玉颜坊那么出名的一间展子,每月的进项定不少,老板娘怎么会愁嫁?”
妯娌两个走到了荷花池边上,现在已经进秋了,前几日池水中的莲叶就开端发黄,府上的奴才现在坐在小船上,将叶子从水里头捞出来,省的影响风景。
周清荷瞟了一眼廖玉儿细腻的芙面,鼻子轻轻嗅了一下,就闻到了一股清雅的莲香。
“你用的花想容的脂粉?”
廖玉儿轻轻嗯了一声,花想容并不是京城里的老展子,才开了没几年,不过他们那里的莲花粉做的十分细腻,涂在面上,不止能遮住稍微憔悴的面色,甚至还能带着淡淡的莲香,这股味道又与熏香不同,似有若无的,很是勾人。
“嫂嫂一直用玉颜坊的东西,就没想着换一换,我倒是感到花想容的脂粉用着十分不错,比宫里头的也不差什么了。”
由于周家到底是勋贵之家,所以女眷们偶然也能得着宫里头的贵主子们的赏赐,用过花想容的脂粉之后,再用宫里头的,创造也就那么回事儿,并没有什么出挑的处所。
“不了,蓁蓁与我是好姐妹,要是她知道我用了花想容的东西,确定会不兴奋。”
廖玉儿撇撇嘴,心里对齐蓁的小家子气颇有些不屑,不就是当年误打误撞治好了嫂嫂的脸吗,弄得似乎对嫂嫂有多大恩惠似的。
廖玉儿此刻倒是忘了,对于女子而言,容貌毕竟有多重要。
想周清荷这种官家小姐,一旦那张脸毁了,恐怕名声也保不住,周清荷又是个脸皮薄的,心思细腻,哪里能受得住那些人的恶语相向?
抿嘴笑了笑,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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