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能比对方的一个眼神传递的更多？孟连熹一下子纵起身来就给了孟祁澜牢牢的一个熊抱，她只是想躲开的视线，好好流一下眼泪这种她最讨厌的东西。
所有最孤单的个体，都擅长群居。
“沈璧君，新年快活……”
凌晨两点，沈璧君从睡梦中被手机的震动吵醒，电话那头除了这句“新年快活”能听的清，其他的话都被吞没在一群吵杂的欢呼声后，她持续对着手机喂了好几声也无人回应，不禁有些纳闷。
“怎么了，”温羡也被这个动静吵醒，他揉了揉眼睛伸手熟练地把床头的灯打开，“是什么事？”
“有陌生号码打电话过来，他叫了我的名字，却只说了句新年快活就不说话了。”沈璧君把电话递给温羡，“你听听。”
温羡接过电话，那头认真只有一片喧哗，没有人很认真地说话，他仔细听了，才分辨那离手机最近的窸窣声，是人的抽泣……
“是他。”他一听便能确定，温柔地在沈璧君额头吻了吻，就把手机交还给她。
“他？”沈璧君愣了愣，接过手机的一瞬间在脑海里反重复复地翻滚了那么多个人，也没始终没想起来。
“徐斯南。”
温羡说出这个名字她才震惊地把电话凑到耳朵边上想听个仔细，她做梦都没想到，徐斯南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回来，说起来，只是短短半年没有接洽，却像一切都消散了一般，开端变得陌生的需要警惕翼翼地从头过问。
“徐斯南，你……你怎么样啊？”她根本不需看一眼温羡，由于他都能懂得她的。
“嘟嘟嘟……”
她没等到电话那头的人的一句回应，就被冷淡而机械的后台声给阻隔……
沈璧君挂了电话，放回床头，可怜的眼神看向温羡的时候，他也更是无比温柔地看着她，“别想了，睡吧。”
她这才笑开了眼，钻进他怀里，被这温柔的气流包裹起来，这里就是她停泊的最俏丽的港湾。
新年的第一天，每个人都要过得规行矩步的，沈璧君穿的一身新衣服领着半梦不醒的温羡往走街串巷的拜年，程女士可说过新年不能整日的待在家里，她最爱的就是热烈，只惋惜也不知她玩的好不好。
“沈小姐，这么巧。”向明乐抱着几大袋子刚才从超市买回来的打折商品，谁知道一出门就遇见了他们夫妇二人。
“明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啊？”沈璧君惊喜地上前和她攀谈起来。
温羡很自然地把向明乐手里的东西接过来，“我来吧。”
“谢谢温先生。”这是她第一次和温羡打交道，之前都是在网络和报纸杂志见过他，这样一看，本人真是照片还帅，“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
“你这是说什么话嘛，我们也是刚拜完年，真不知道该有什么运动才好。”沈璧君笑着摆了摆手，并不把帮忙的事放在心上，“对了，屋子还满足吗？上次在福利院促见面都来不及问你了。”
“屋子真的很好。”向明乐只有在和沈璧君聊天的时候，才会有了前所未有的放松，沈璧君于她而言，不过是几面之缘，却像一个十分亲切的姐姐，或者生活了很多年的朋友。
她很庆幸，新年第一眼见到的熟人就是他们。假如要对外人说，那就是这对人很好，男才女貌的夫妇。
“对了，你见过孟祁澜了吗？”沈璧君的忽然一句，无意伤她。
“我们很久没见了，也很久没接洽了。”向明乐忽然低头看着地板的纹路，情绪在一瞬之间惊起了一丝奥妙的转变。
温羡拿胳膊肘轻轻捅了捅沈璧君的背，他总是这样，什么都比别人看的透一点儿。
“噢……那也没什么啊。”沈璧君这才反响过来，孟祁澜不是一直做什么好事都不留名吗，也难怪人家小女孩会认为他是个没心没肺的男人，“他啊，医生嘛……都忙。”
他哪里是忙，只是爱躲起来罢了。
“那你的实习工作还好吗？”她赶紧趁着向明乐喘息的空当就换了话题。
向明乐也顺着这个台阶下了，安静地点点头，“很好啊。”
她从来不擅长跟任何人抱怨，抱怨那个整日刁难她的黑面神钟睦，抱怨那个整日不涌现的孟祁澜，和那个难以接济的家庭。
“不过沈小姐过年之后的工作有什么打算吗？”向明乐之前就懂得沈璧君是在星辰福利院工作的，可现在福利院关门了，她的失业应当是板上钉钉了吧。
“我的工作……”沈璧君支支吾吾地全部人都傻掉了，她都早就把工作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我……我又失业了？”
她回头看着温羡一脸无奈的神情，全部人没精打采的发出低吼，“为什么新年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这么不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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