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以命相抵,城中也得死伤数千人,与王家众人相比谁多?再者,他们救不回自己的君王,指不定会因此为由举兵来犯。到那时,死伤何止千数万数?”
王文胥一直纠结着欺君的问题,根本没有实在推想一下。现在三娘同他这么一说,他自己也好好想了想。
“哎,罢了,都是天意……”
“即是天意,父亲又何须放在心上?”
王文胥顿觉豁然开朗:“说得没错,所谓天意难违,我计较它作甚?左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三娘笑着应他:“父亲说得是……”
回京的路比来时漫长,整整多出三倍时间。
一是粮车加守卫,再就是重伤的陆亦阳,还有便是他们这阵仗根本走不了小路。
十来天的行驶,三娘觉得快虚脱了,王文胥这把年纪更是难熬。
好不容易熬到京城城门处了,城外却又出了事。
短短二十来天,京城城门外的难民都快赶上两个镇的人了。他们将城门围得死死的,只要有能吃的东西就拼命的抢。
人在极度饥饿的时候,毫无理智可言,终于在第一驾粮车抵达城门的时候被这帮难民拦下。
一开始,他们并不敢上前,因为有官兵守着,也不知道里头是什么。
就在第一驾粮车在城门前停下时,上的守卫见难民中有一小孩,他起了恻隐之心,把自己的干粮给了那小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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