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盯着迎面而来的山体和路面。
“放心吧，这条路，我熟悉，尤其，你还坐在车上，我会慎之又慎的。”
“巧嘴。”
李荣突然指着近乎垂直公路的一段山坡说，“山羊，山羊，跟攀岩运动员一样啊，好壮观，好多。”
刘强强没抬头，“见到它们，可得小心，上次，有个朋友来玩，车就被山羊蹬下的石头砸了个坑。”
“这些羊会轻功，万一掉下来咋办啊？”李荣担心地看着陡峭山坡上吃草的羊群。
“那就放进后备箱，去敦煌涮羊肉，烤羊肉串。生存，多不容易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羊也一样，为了一口草，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刘强强抬眼望一眼山坡。
“你还是小心开车吧。羊落下来危险，你落下去，更了不得。”李荣怯怯地说。
“会小心的，开车有开车的道，该讲究的，就得讲究。如果开车前觉得状态不好，觉得心慌，觉得哪里不对劲，就干脆先别开，或者改天再出行，或者让别人开。不然，容易出事。要有这种潜意识，不信不行。”
对面开过来一辆装满煤块的大卡车，李荣感觉山体都在晃悠，她不由身向后靠。“呼”大卡车一闪而过。
“弯路，山道，还开这么快。”李荣诧异。
“都是赶时间的。我见过最有潜意识的司机，有一次，看见一辆汽车在公路上行驶，前面有一条通向村庄的岔路，岔路上跑来一只黑狗，这只狗对着汽车一阵狂吠，边叫边追。结果，这辆汽车的车速慢下来，掉过头，沿着原路回去了。这个汽车的司机就是相信动物有灵性预感的师傅，如果他再接着往前走，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大事小事都有可能遇见。回去了，就破解了。”
“这么神奇？”李荣抖抖身子，毛骨悚然然。
“是啊，动物是有预感的。我们都麻木了，只能借助动物的预感，漠视，视而不见，就会吃亏。”
“发现了没有，你说话不带重字了。”李荣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寻寻觅觅凄凄惨惨戚戚，嘻嘻，哈哈，嗯嗯，啊啊。”刘强强笑得车直抖动。
车过当金山，有个检查站，武警荷枪实弹站在路边，有个英姿飒爽的武警正在查看驾驶证身份证。车辆排了一大溜，刘强强摸了摸口袋，又查看越野车的小箱子，“坏了，忘了带驾驶证了。”
“那可怎么办啊？”李荣焦急起来，扭头望着刘强强。
“没有办法，只能试试了，后面都是车，没法掉头。再说，这里掉头，肯定会被拦住，重点搜查，重点盘问。”刘强强一脸严肃。
车子随着前面一辆黑轿车缓缓往前移动，一步一步挪近前面的武警。
“心都快到嗓子眼了，你怎么会这么大意呢？出来驾驶本都不带。”李荣责怪道。
“唉，不说了，上次出去，正好遇到查酒驾的，我就装作无所谓，直着要过路口，交警一个手势，我就赶忙往路边靠。交警让我出示驾驶证，我没有，人家说，把车放这里，回去取吧。我说，离家太远。人家不听，又去检查别的车辆。我就赶忙下车，说，叔叔，让我走吧，家里还有急事呢。其实，那个警察和我岁数差不多。人家白我一眼，看了我的身份证，测试我没有酒驾，才放了行。”
“嘀嘀嘀，嘀嘀嘀。”后面的车使劲鸣喇叭。
刘强强轻踩油门，车子还有两辆车就到荷枪实弹的武警身边了。
“紧张吗？”刘强强问李荣。
“还问，你怎么办啊？把车扣下，我们怎么办啊，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李荣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前面，武警在检查黑色轿车的证件。
刘强强屏住呼吸，眼睛紧紧盯着一个持枪的武警。
黑色轿车红色尾灯一亮，驶离了检查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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