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墙上,看着城下万民的齐声高呼,一股从没有过的英气直冲天灵盖。
感受着这股君临天下,睥睨一切的空前盛况,第一次有了一种身为帝王,天下贡主的自满感。
自从陈桥兵变黄袍加身以来,自己头上一直顶着一顶欺负孤儿寡母窃国大盗的屈辱帽子,这一刻,这种屈辱感统统的烟消云散。
这才是一个身为帝王该享受的光荣,蝇营狗苟的日子,朕受够了,
不能在将生命糟践在这围城之中,将眼力局限在这皇城一角,整日勾心斗角会消磨掉人的意志,朕的战场不应当在这里,朕要走出往,彻底摘掉头上这顶窃国大盗的帽子。
要让天下人知道,朕才是当之无愧的明君。也只有朕才干重新开创一个盛事,开创一个远迈汉唐的盛事。
什么荣华富贵金玉满堂,都不及这一刻带给自己的迟疑满志。
“陛下,夜深了……”
晚会早已散场,广场上的大众也早已散往,赵匡胤却仍立在城头独自仰看星空,王继恩都催好几次了,仍没有回往的意思。
……
晚会结束了,然而关于晚会的故事却刚刚开端,皇城内外,街巷瓦市,人们讨论的话题总是离不开那晚的盛况,晚会上的各个曲目,也迅速在人们口中传唱。
如今的京城街头,随便揪个人,都能哼上几句一条大河波浪宽。
中秋晚会的后续工作也让王浩忙坏了头,不光要吸收各项募捐的善款,忙着赴宴,由于钱额数目太过宏大,光用在五里坡义学确定是用不完的。
于是不得不经过赵老大批准,在五里坡义学专门成立了一个临时性的大宋慈善司,由王浩兼任慈善司知事,并派遣了专门的官员负责代理衙门各项事宜。还将在五里坡后山营建新的慈善司专属衙门。
经过本次义演,自己在国子监的地位也上升到到一个精力领袖般的高度,天天都有学生来五里坡访问,还组织了一些同学轮流来义学任代课老师。
王浩趁势给他们分配了对子,让义学的不少学生认国子监的学子为老师,这举动还大大勉励了国子监的学子,小小年纪就已经为人师表,再不努力学习岂不丢人。
这样一来,连着国子监的学习惯氛都得到了大大的改观,这一现象让高祭酒与徐明诚喜出看外,没想到一次义演还能带来这种令人欣喜的局面。
除此之外,赵德昭还带来了控鹤营众将士的感谢信,感谢王浩为他们这些丘八仗义执言。
如今的控鹤营军营中,王浩为他们写的《好汉赞歌》与《精忠报国》这两首歌,俨然已是军歌一般的存在,营中士气异常高涨,据说别的军营情况也差未几。
不但如此,本日还被赵光义请到了晋王府上做了回座上客。
这倒也在意料之中,毕竟开封府下辖十四个县的义学营建不是小事,跟赵光义来往总是难免的,再怎么说这事也是一件大善事。
自己再怎么不待见赵二,事情还是要努力配合的。只是听那王府幕僚言语中明显的收买之意,让王浩有些举棋不定。
投奔确定是不可能投奔的,不说有徐明诚与还玉的那一层关系在,就凭你赵二日后的所作所为,就这样投奔了岂不成了帮凶。
而拒尽目前也是不能,树太大,自己撼动不了,目前的大势也无力转变,就这样站在他的对峙面,不但没好果子吃,小命不保都是有可能的事。
假意周旋,也不可取,人家又不是瞎子,能在官场混的风生水起,连皇位都能谋夺的人精,智商不可能不在线,身边又有那么多幕僚出策划策,自己的警惕思不可能瞒得过人。
既然投奔违背己心,对峙是寻逝世,周旋又不可取,那剩下一条路就只能是本质出演了。
咱只是个商人,而且是一个热衷慈善事业的商人,商人只谈钱不谈情绪,要谈情绪也只跟人家徐大人家的闺女谈。
本质出演就简略多了,王府之中,王浩大谈自己的生意经,而且只是讲一半躲一半,明眼人都能看出有故意躲私的嫌疑,把一众人给听的一愣一愣的。甚至还隐隐流露身为商人与慈善事业的重要关联。
听在众人耳中,甚至让人猜忌他热衷义学的真实目标。
这些人,固然家中都多少有点产业,但于经营之道却完整是外行,对于王浩这种仅仅一个展中的商品摆放,包装,定价等都要讲究的人,全都听了个一头雾水。
这样固然不能完整打消对方的疑虑,但至少能让人知道,自己的心思在哪里,更有填充话题的作用,让人不好将话题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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