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说一句。”
“春季里杏花开，雨中采茶忙；夏日里荷花塘，琵琶丁冬响。”顾热开口，却不是说话，而是哼唱了两句歌词，这首用吴语演唱的歌还是她以前往苏州的时候和当地人学的。
耿导在本子上记了些什么，然后说了一句：“老顾倒也没白教你。”
顾热低头浅笑，心里如明镜。她就像学校里作文经常被当成范文朗读的学生，最懂得怎样写能投老师所好。
从举止到口音，她都展现了一个合格的苏州头等妓女形象，导演要是想让她背诗，她也能张口就来。不过要是再复杂一点儿，她就该露怯了，比如怎么伺候客人抽大烟。
好在耿导也没想难为她，说道：“差未几了，等通知吧。”
顾热感到自己是这些试镜的人里面用时最少的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反正她已经尽最大努力了，书面材料和影像材料都找了个遍，也居心揣摩过妓女的精力世界，假如还是拿不到角色，就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她对导演鞠了一躬，正要走，忽然听到耿导说：“我还有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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