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想推窗而入,品一口佳人亲手制的茶。
“姑娘……太子妃,桌上的酥油茶都沁住了,要撤下去热着吗?”
内间丫鬟的声音隐隐约约听不真切。
“不必了,倒窗外喂狗吧。”
祁采采的话里带了怒气,声音格外大。
“太子妃当这是朔方呢,哪来的狗呀,话说祁胜养的那狗也不知还活着没。”
丫鬟自言自语地念叨着还是顺从得将茶倒出窗外。
是采采身边的钏儿?太子谆通过这丫鬟的声音、语气确定了自己的判断,自幼对女子容貌辨别不清的他也唯有如此区分每个人,倒也练就了对音色极其敏锐的特质。好在大多数女子他都无需记住,也就是因为这几个丫鬟关乎采采,他才费心去记了她们的音质。
沁住的酥油茶变得粘稠,落入草中有“啪”的一声响。
东宫却没有猫猫狗狗来舔食,只有隐匿在枝上的太子谆看着地上一摊乳白,隔在他和采采的寝殿间。
往窗外倒东西,采采还真是……开着窗想必会招惹虫子吧。太子谆摇了摇头,一边想着,一边拿出手帕包起地上沁住的酥油茶,残留的油水透过帕子沾染在指尖,太子谆皱了皱眉,忍着不适紧紧抓着帕子,小心的不让帕子中的液体流下,几个起跃离开了燕安殿。
今晚,还是回练光殿歇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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