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那里不仅有厝灵鹰隼一般的眼睛时时刻刻在盯着自己,更有塔依拉等人虎视眈眈地寻找着他的马脚和把柄,伺机随时从阴暗的角落里冲出来,把他撕成一片一片。
“对了,你们这群恶魔、走狗、卑鄙无耻的东西,看看整个杜班西亚被你们祸害成什么样子?厝灵家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靠给火王舔屁股才能坐住位置的人,还不是人人得而诛之?呸!”
推罗一闪身,那*着血的口水吐空了,麻鸪哈哈大笑,突然咳咳,咳了两下吐出一大口血。
血水顺着他的嘴角滴答、滴答,滴落在地上,刚刚已经干涸了的血渍随着这些新朋友的加入变得活跃起来,本已发褐的颜色都艳红了三分。
“还挺有骨气?”
推罗反身走到刑具台,抄起一柄短斧在空中挥了挥,不甚满意地摇了摇头,又抄起一根火钎子掂了掂,若有所思地走了过来。
“你这种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想问的东西呢估计你也不知道答案。”
说完,推罗把火钎子插进了旁边烈焰红灼的火炉里,反复炙烤着加热,不到一分钟那钎头就红得发黄,虽然不是很锋利,但也让人心生胆寒。
“呵呵,呸!”
推罗并没有猜错,他想问的麻鸪的确是不知道,比如说联军撤去了哪里,周宇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他有哪些软肋和劣势等等。
麻鸪只是一个站岗的哨兵,虽然他划拳划得很溜,但仍旧是个哨兵。
“这样子吧,我听几个斥候回来说,他的名字叫大都督是吧?好奇怪的称呼。不过算啦,谁还没些生性呢?你只要说大都督必死,大喊这五个字,我就饶你一命!”
推罗耸了耸肩,看着手里红透了的铁钎,若无其事地在空中比划着这根三尺来长的细棍儿。
“哈哈,大都督必胜!”
听到前几个字的时候推罗嘴角微微上扬,以为自己的伎俩成功了,可以简简单单结束了这条小命,继续去厝灵门外演一个孝子。可最后一个字一出口,他脸色怒变。
“你——说——什么?”
已经烧得有些液态的铁钎刺啦一声,从麻鸪碎裂的肋部捅了进去。烧焦皮肉的味道和他嘶吼的声音,接连不断地刺激着周围几个狱卒的味觉和听觉,其中有两个不自然地挪了挪双脚,显然是被这种残忍惊得有些心慌。
纵使都是干这个的,眼前这位小王子的做法也实在是太过于残忍。拷打就是拷打,常规办法来了一整套,胆小怕死的人挨不到一半就会招供,而守下来的人自然是你用什么法子他都不会说,那就是求死之人。
如此这么折磨他,不也是折磨自己嘛!不过这些心里话,狱卒是敢想不敢言的。
“你再说一遍?刚才是不是说错了啊?你只要说对了,我就给你个痛快!”
刷的一声,推罗把铁钎子拔出来,带出麻鸪嗷的一声惨叫,应该是烫熟的肠肚又搅在一起。
“大都督,必、必、必胜。。。”
麻鸪不行了,他坚持不了几分钟了,脖颈再也无法支起来,只能像一棵暴风雨中的小草,努力挺却迫不得已被狂风按在石头上。声音开始发颤,并且细若游丝。
“你个垃圾,你竟然!!!”
推罗刷地把铁钎又插入了麻鸪的左腹,迅速拔出来胡乱插入他的右胸,如此反复、反复,让狱卒胆战心惊的烧脏动作持续了十几个来回。
眼前的囚犯终于没有了气息,想让他再说必胜或者必死也没有可能了。
“推罗,你干什么?”
一声怒喝在天牢走廊里响起,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火炉照得那人轮廓越来越清晰,竟然是个女子。
“姐姐,你怎么来了?”
“我问你,你在干什么?”
浣羽一把推开推罗,上前查验那个死囚。本来不是死囚,却已然没了命在。
“一个奸细而已,抓起来拷问,没问出什么东西,死了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有什么大惊小怪?”
浣羽扬起手就要给这不争气的弟弟一个巴掌,可是剧烈地喘息过后,又放了下来。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和塔依拉这些人,如此嗜血、嗜杀,才会导致整个帝国的危机?这些你懂吗?虽然只是一个奸细,但却可以耐心地引导,让他为我所用、感化世人!你到底懂不懂?”
大公主满脸的怒气化作激烈的言辞,可这些听上去毫不客气的指责对于推罗来说,连隔靴搔痒都算不上。
“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
推罗耸了耸肩,眼皮都没抬,当啷一声把铁钎丢在地上,转身消失在地牢门口。
浣羽急忙转身查探这个囚犯的伤情,他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从锁骨到小腹之间十几个孔洞,有的向外流着黑乎乎的东西,有的干脆烧熟了。
自打回到天音城,即便见过了厝灵和自己兄弟无数种折磨人、虐待人、杀死人的法子,可眼前这种活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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