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而起。
苏博文艰难地转过身,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问道:“朕不想杀你,你却为何要这么逼朕?”
“臣妾没有逼皇上!”
“没有吗?你可知让你的宫女代你一死,这件事才能顺利解决,如今你却跑来求朕,只是要将事情闹大!不过死一个区区奴才便可换你一命,你又何须如此固执。”
苏博文!连你也是这般说!难道奴才的命便不是命吗?!
她默默地摇头,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去,求他也没用,他们又怎能了解她心中所想?又怎能了解她与小脂的亲情!
她步伐蹒跚,几乎如同行尸走肉。
苏博文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你要去哪里?”
凌嫣抬头,冷冷道:“臣妾――去救小脂――”
苏博文气急败坏地将她扯了回来,“你疯了吗?!你这分明是想让朕陷于不意之地!”
她不明白呵!她真的不明白呵!
努力平复下心中的澎湃,她静静问道:“臣妾只想问皇上一句,究竟要臣妾怎样做,皇上才可以答应放过小脂一命?”
他没有作声,面色依然阴沉可怕。
凌嫣心中忽然有了疯狂至极的想法,手默默地推开他抓住她的手,唇边怆然一笑,开始解自己的衣扣。
“你干什么?!”
凌嫣绝然道:“臣妾除了身体,再也没有可以给皇上的东西了。”
苏博文怒极反笑,“凌嫣!你以为朕稀罕你的身体吗?!你以为把你给朕就能达到你的目的吗?!”
凌嫣紧紧闭起双眼,冷然道:“皇上对臣妾的恨意,竟是从何时开始的?”
他陡地放开她,双目猩红,“你不要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你的掩藏亦无法掩盖你曾经做过的事情!”
凌嫣眼中一惑,“臣妾不懂皇上在说什么?”
凌嫣咬住牙,紧忍住耻辱的泪水,“可是臣妾忘不了。”
带着满身的耻辱与疼痛,她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走回凤阳宫,满身满心的无助伴随着她艰难地入眠,后半夜里,却是发起了高烧,烧得迷迷糊糊的,直到宫人连夜请来杨文笛,才将烧给退下了。
次日,凌嫣醒来之时,天光已经大亮,虽然高烧已退,但身上仍然疲伐至极,头也昏昏沉沉,忙叫了人来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回娘娘,快午时了。”
快午时了!
到了午时便再也救不了小脂了!焦虑涌上心头,眼前又是一阵晕眩,却再顾不得许多,忙着要下床,宫女连劝也劝不住,这时,杨文笛来了。
忙止住她,“娘娘还在病中,且不可下地乱走动。”
凌嫣急道:“不行!再不去便来不及了!”
杨文笛道:“娘娘腹中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万万要保重才是啊!”
什么?!身孕?!
耳边嗡地一声,脑中几乎一片空白。
半晌才醒悟过来,抓住杨文笛道:“可是――真的?!”
杨文笛亦是满脸喜色,“是真的,老臣方才已经派人去通知皇上和太后了想必很快便来了。”
凌嫣几乎高兴得要昏死过去,她,竟然怀孕了!她竟然真的怀孕了!那次抠喉所受的罪都没有白受!她真的有了!她立马又想到,自己有了身孕,那么便意味着小脂有救了!
果然没过多久,皇上赶过来了,一同来的还有太后派过来的流朱。
流朱满面喜色,而苏博文见她,面上却是闪过一线不自然,但眸底里却依然漾着喜色,也是,杜修仪才小产不久,皇后便有了身孕,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啊!刚刚才过丧子之痛,眼下便迎来了迎子之喜,所以苏博文的脸上几乎是悲喜交加的。
凌嫣从未在他面上发现过同一时刻有这么多的表情,心底的恨意才稍稍消散了一些,呵!孩子呵!你真是娘亲的福星啊!
苏博文道:“皇后身子怎样了?”
杨文笛道:“娘娘高烧昨夜已退,现在身子还未恢复,所以千万不是牵动太大的情绪。”
凌嫣便就话而话,“臣妾这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了,眼见着便要迎来一场血雨猩风,孩儿啊!为娘对不起你,不该此时此刻孕育着你啊!”说话间,泪水亦跟着流下。
苏博文低头一沉吟,似是想起了什么,转身问流朱道:“太后是什么意思?”
流朱笑道:“太后的意思是,娘娘喜怀龙嗣,眼下百姓苍生遭受天灾,正是需要皇族龙脉降临以驱散这股子霉气,皇上您瞧,自昨夜那场雪下过之后,一直停到现在也未见下过了,奴婢想着定是娘娘腹中的孩子带来了好运,而眼下一切安好,若是陡然之下发生流血事件,唯恐会将这份运气给驱了去。”
凌嫣心中一喜,小脂呵!没想到本宫没能救你,却让本宫的孩儿救了你呵。
苏博文点点头,扭过头来望着凌嫣道:“既是如此,午时的行刑便取消了罢,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那宫婢杖刑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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