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洁,穿得像样点儿,等着朕驾临便可。”话落,却是再也不愿多看她一眼,仿若无人般拉过杜修仪重坐于自己腿上。
凌嫣低了头,默默退出去,扫眼望去,自己素素一身白色大袄罩在身上,里面亦着着一件水蓝色的绣鸳鸯戏荷花图,唯一在胸前处用一枚水滴形的镶金缕花边内包裹一颗珍珠做以点缀,确实是素了点,但这也正是她有意而为之。
既然已经无望得到苏博文的真爱,她亦不会再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了,现在的她,亦不会再纠缠于儿女情长,她所要做的,便是将花怜香压垮,同样,要让苏博文为曾经对她的所作所为付出待价。
次日晚。
天气越来越冷,一到晚上,连空气都似乎凝固起来了,殿外所栽各的盆栽亦萎靡了起来,空气中的芳香少了许多,亦不像其它季节那般令人神往,所到之处,都是气雾氤氲,有宫人守在外面,因为实在冷,所以不断地搓着手取暖。
只有殿外,火炉烁烁着银炭,室内的温暖将室外的空气完全隔离在了外面,仿佛两个世界。
凌嫣见天气冷香更甚,便叫小脂给守夜的宫人发放了每人一双保暖手套。
待小脂回来后,凌嫣已经理好了衣裳,站起身静静打量镜中的自己,仍旧一身素服,只斜斜挽了一个堕马髻,发尾处簪了一枝碧玉望月钗。小脂目露惊异,“娘娘,以这身装扮迎接皇上可否欠妥当?”
凌嫣淡淡道:“他喜欢便罢了,不喜欢亦没有办法。”
见娘娘如此固执,小脂也不好多说什么。
须臾,殿外便传来皇上驾到的宣秉。
凌嫣领着一众人迎了出去。
苏博文下了轿辇,一见凌嫣依然如此素雅的打扮,眼神中分明闪过一丝不满,但他看也不看凌嫣一眼,径直便走了进去。
凌嫣只好默默随后。
待到身前站定,只垂着眼看他的下巴,问道:“皇上可要先沐浴?”
苏博文冷冷地盯着她,不答反问:“朕记得,朕昨日已经提前告诉过你,朕不喜欢你如此素的打扮,今夜你却故意与朕唱反调,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猛地捏住她的下巴,吓得一群宫人纷纷低下头去。
凌嫣即不挣扎也不反抗,只静静问道:“皇上可要先沐浴?”
“你――”苏博文有些气结,须臾,冷冷松开她,道:“不必,替朕更衣。”
小脂方要上前替他更衣,却被苏博文冷冷阻道:“你们都下去,有皇后伺候朕便足可。”
凌嫣心中依旧有些惴惴地看着宫人们退了下去,白色的纱帘轻轻放下,将他们罩在了另一方洞天,这便是女子最为喜悦的时刻,然而凌嫣脑海中,却无半点喜悦,只留那日的耻辱充斥着她整个记忆。
苏博文冷冷张开手,“替朕更衣。”
凌嫣低着头为他更换好睡袍,也为自己更换好睡袍,便要伺候他先上床睡下,然而他却突然陡地抓住她的手腕,命令道:“躺下!”
内心几番挣扎,却终究躺了下来,苏博文向她靠近,脑海中立刻浮现起他命人强灌她避孕汤药的场景,不由浑身一颤,立刻缩进床的最里边,面对她如此的反应,苏博文十分不悦,二话不说。
凌嫣急急喊道:“皇上住手!”
苏博文皱起眉头,“你要朕住手?”
凌嫣侧过头去,咬紧牙关道:“臣妾不舒服。”
抵抗中,一个巴掌甩向他的脸。
只听轻脆地一声,两人皆愣住了。
“你敢打朕?!”他咬牙道,鹰眸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与痛楚。
凌嫣自己也有些愣住了,“我……”
他在她的肌肤里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虚脱地道:“臣妾不明。”
他捏紧她的身子,声音飘渺如同虚无:“唯有抵死的疼痛,才能叫朕宣泄心底的失望,凌嫣,为什么你是你,为什么你不可以是别人,为什么?”
凌嫣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亦不想明白,今时今日,她早已对他死心,不再有牵挂了,不是吗?
苏博文起身穿好衣服后,照旧同上次一样,叫来齐顺海,命他准备汤药来。
只这一次,凌嫣没有任何的挣扎,只是归顺地将汤药一口气喝下,连齐顺海亦是惊异无比,苏博文面上微有动容,却终旧被他强压了下去。
只有凌嫣自己知道,她的归顺,只意味着更深的反抗。待皇上走后,她便急忙以手强抠喉咙,将方才喝下去的汤药强行抠出来。
只不过虽是皇上的生辰宴席,然而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或是下过雪的关系,殿内总是微微压抑着一些沉重。当然,更多的却是窃喜,谁都知道一向得宠的花贵妃因为得罪了皇后而被禁足于自己宫内,然而皇后又不甚得宠,此刻杜修仪更是怀了身子,不能伺寝,于是,一众妃嫔们明里暗里都在使着劲儿,看着今晚宴席结束后,皇上会去哪位的宫里召信。
管乐丝竹汀凌作响,满坐间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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