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确实不是王妃,我知道她是谁!”人群里,忽然又有人蹦跶了出来,窜上台往,指着安盈道:“你是安——”
“住嘴。”随着一声低斥,刚刚已经退下往的,那个戴着斗篷的男子款步走了出来。他的声音不高,平平庸淡,不过,尾音还未落,那个跳将上来的人又没精打采地退了下往。
那个人确实是无尘宫的人,他忽然想起了上次劫持水凝恋时,那个假的“水凝恋”,根据其类似程度,推测现在这个人是安盈,实在并不难。
由于真的水凝恋确实逝世了,这个人,必定是假的。
话到了一半就被禁止,那个人也感到郁郁,但抬头看着斗篷男子秀气却威严的背影,他还是将剩下的话收了回往。
——可是,时间已经未几了。
假如不趁着所谓的“天象”之前,将纳兰静雪扳倒,这片沙地,早晚会成为萧家的天下。
萧逸甚至可以做到兵不血刃。
他只需要一个棋子,便能让一全部国家俯首帖耳。
……想到这里,那人还是极激动地追加了一句,“公子,是她没错,我有措施逼她承认!”
“住嘴。”他缓缓的,一字一顿地,将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的声音,却远远不如上一次那么克制,宛如岳峙渊临,高屋建瓴。
那人终于不敢吱声,但眼中的不解,亦是不问可知的。
那一边,被自己的儿子纠缠得难以还手的沙地王,也巴巴地转头,看向他。
是他告诉自己纳兰静雪的身世的。
是他指出纳兰与萧家的关系,并策划这一切的。
现在,沙地王只能将最后的盼看全部放在这个人身上:假如纳兰倒了,他还会是全部沙地最至高无上的人,不用再担心纳兰静雪会将他取而代之。但假如纳兰没有倒下,他这个沙地王的地位,只怕也岌岌可危。
现在,所有人的眼力都在他的身上。
成也好,败也好,不过是叶子桓的一句话。
是的,叶子桓。
在他第一次开口的时候,安盈就听出了他的声音。
怎么可能听不出呢?
她曾那么眷念着他柔和的声线,还有他话时,那轻轻抬眸的温雅。
那人一直走到安盈的眼前,在纳兰静雪与安盈中间的地位上,终于将斗篷掀开。
斗篷下面,是一张温润如玉的脸,清雅一如当初。
“子桓。”安盈轻轻启唇,叫着他的名字,脸上的泪痕早已经风干,那双俏丽如琥珀般的眼睛,有过刹那的迷惘。
叶子桓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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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之下,萧逸已经将信号弹握于手心,随时打算发出履行第二个打算的信号。
假如安盈的身份在此时被点破,为了尽快地解决这件事,他们必定会先杀了她以息民怒,树皇权,纳兰静雪的辞也会就此崩塌。
而且,那个人所喊出来的,“可以逼安盈承认自己身份”的事情又是什么?
萧逸不敢冒险。
甘心舍弃了这次的举动,也不能将她置于那么危险的处境里。
——可是该逝世的,百里无伤到底是怎么做事的!为什么会让她涌现在这里,在这样一个波谲云诡,风口浪尖的处所!
把安盈交给他,根本就是一个毛病!
而更远的处所,百里无伤也在抓狂: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明明应当睡着了的安盈,会跑到这里来?
该骂的话,等会他必定不会客气,不过,现在还是想方法把她弄回来……难道一直以来都是她在为他担心,她现在是故意来报复他吗?
百里无伤的表情很沉很沉,剑叫潇潇。
现场一片剑拔**张。
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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