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栓子死去十天以后,大家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投入到风风火火的大繁忙。
五月的割麦,是一场战争,必须赶到大暴雨来临之前将麦子收割回家,要不然,到口的粮食也会被老天爷收走。
家家户户都在准备收割小麦,摩拳擦掌。严阵以待,栓子爹娘也不例外。
庄稼人就是这样,家里死人是常有的事,日子该过还得过。
只是,没有了儿子在身边,老两口十分凄凉,干什么都显得力不从心。
割麦前,张小天就带着小周和小婷,到小栓子家,帮着老两口准备收割工具。
有修车的,捆草绳的,磨镰刀的,栓子爹是搓草绳的高手,长满老茧的手,搓起草绳来又快又好。
栓子不在的这段时间,张小天把自己当做老两口的儿子,任劳任怨,替兄弟尽了孝道。
栓子爹娘也很欣慰,他们知道张小天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为了栓子能去跟野狼拼命,也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那样对待。
村子里的乡里乡亲都这样,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王娟也挥舞着镰刀,扑进栓子家麦子地帮忙一起收割。
俗话说麦熟一晌,上午漫山遍野的麦浪还泛着青绿色,用手一搓还软趴趴的,一阵暖风吹来,下午不到,整个麦地都熟透了。
几个人挥着膀子冲进麦地,几把镰刀一起挥舞起来。
人多力量大,栓子家的二亩麦田,在几个人的合力收割下,很快倒地,用草绳捆成个子,装上马车,拉到了打麦场。
接下来,就是去李寡妇家,她家也种了二亩麦子,民以食为天,庄稼人就得种粮食。
她家里没有人力,收割就是个大问题。
李燕已经离家快一年,中间一次都没有回来过,李寡妇一个人的日子过得清贫又寂寞。
张小天时不时地会去家里看望她,给她送些东西,帮她干些农活,也算是为李燕尽了孝道。
王娟自然是不回来帮她收割,她跟李燕是死对头,才不会去帮她娘干活!
忙活完李寡妇家的麦田已经下午四点,张小天,小周和小婷三个人又手牵着手,嘻嘻哈哈飞奔到王娟家麦田。
到了之后,他们已经几乎快割完了,王宝海是干活的能手,这几亩地的麦子,收割起来根本不在话下。
只等他们过来,帮忙捆成个子,拉到打麦场。
忙完这几家,已经日近黄昏,他们几个又飞快地扑进张小天家麦田。
他们家自留地多,足足种了五亩麦子,所以收割起来也特别费劲。
此时,张小天和小周已经不堪燥热,光了膀子,露出一身腱子肉,挥舞着镰刀,后背上泛起亮光闪闪的汗珠子。
小婷和王娟也,忙了一下午,张小天心疼两个女人,不再让她们拿镰刀割麦,而是专门干下草绳这样的轻活儿。
张富贵抬头看见他们回来,问了句:“都忙完了?”
“嗯,忙完了。”
“那就好……。”老爷子说完,又栽下脑袋继续把手里的那撮麦子割掉。
小婷跟在张小天的后面,把麦子捆成个子,她本来就是山里出来的女人,干起活来有模有样,腰身一弯,特别婀娜,身段也很苗条。
女人今天穿了一件的确良汗衫,汗水从额头上滴滴答答淌下来,顺着脖颈,流进胸前的沟壑里。
太阳炙烤着大地,阳光很猛烈,不一会儿就汗流浃背,衬衣和身体紧紧相贴,勾勒出曲线玲珑的线条。
“小婷,累不累?”张小天一边割,一边问。
“不累!我在这没有地,也没有口粮,多亏了你们救济,才不至于饿死,帮你们干活是应该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小婷笑着说。
“别说这些见外话,你可是我张小天求都求不来的贵人,我愿意养着你。”
“闺女,在这住习惯不?想不想家呀?”张富贵一边挥舞着镰刀,一边问。
“习惯,一点都不想家。”小婷回答地很干脆。
“家里还有啥人呢?”
“爹娘都在,不过年龄大了,管不了事。还有个哥哥,也刚成家,俺嫂厉害,不喜欢俺,把俺撵出来,家里没俺位置了。”
“哎……你这女娃还真可怜!”张富贵感到了后悔,早知道小婷身世这么可怜,当初就不应该撵她走,如果她不住在杨爷庙,也没有后来这么多事发生。
可再后悔也晚了,事情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叔,俺一点都不苦。”小婷笑眯眯地,脸上还挂着兴奋。
“你这个娃娃真是知足,家也没了,漂泊在外地,贴心的男人也死了,还不感到苦?”张富贵一脸同情地说。
“谁说俺没有家,杨爷庙就是俺的家。栓子死了,小天还在,他也可以疼俺。况且还有你和俺婶子,对俺都好。俺不但不苦,还很幸福嘞!”小婷的小嘴像摸了蜂蜜一样甜,专挑张富贵喜欢的说。
一通马屁拍下来,拍的张富贵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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