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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老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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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是不知道交通规则。”

吴娟这才有了好脸,朝季安泰露了一个“原谅你”的表情。季安泰在心底腹诽着,女生怎么都这么爱耍脾气。

两人到季家的时候,季老爷子已经着装好了。

吴娟跟季安泰看季逵穿着一身旧军装时,有些疑惑不解,但两人都没有问出来,或许这是一个军人对自己战友的敬仰。

因为吴娟路远,所以三人并没有在季家停留。

季老爷子从容不迫的上了车,独自带上了一束鲜花和一些祭品。

季安泰在吴娟的指路下,顺利的到达了吴成的墓地。

三个多时的车程,季老爷子却仍精神抖擞,或许是因为要见战友,那种激动和怀念让他时候清醒着。

三人沿着修好的石阶上了山坡,吴娟带着两人走了两百来个台阶才向右拐。沿路都种着松柏,吴娟最后在一处不显眼的石碑前停了下来。

吴娟被季安泰催得急,今天也没准备什么,只得在墓前虔诚的拜了拜,心里感怀的轻声道了一声,“爷爷,我来看你了!”

季安泰也是个没准备的,照着吴娟行了礼。

季老爷子等他们俩祭拜完,就赶走了两人。

吴娟跟季安泰猜想季逵有什么特别的话要对吴成,有就下了山坡,去车旁的马路边站着等季逵。

季逵先行了个军礼,才献上花,撒上祭品。

季逵在石碑前的石板上席地而坐,面对石碑就像面对吴成一样,亲切的自言自语道,“老吴,我来看你了!你你也真不够意思,临走前也不叫我去看你一眼,我知道你是怕见到我,想起不好的事情!我也知道,你是怕你自己忍不住告诉了我真相,怕我怨你!”

完,季逵顿了一顿,哽咽的又接着道,“老吴啊!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是我自己选择的,我不会怪你的。只怕你会恨我,我瞒了你那么久。”

缓了口气,季逵又接着哽咽道,“老吴啊,你是我的大恩人,是你救了我。”

“营地被炸毁,是你把作为伤员的我背了出来。其实那一刻,我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当又一个炸弹落在我们旁边,各种炸飞的东西扑面而来时,我想我们这回是真正的死定了。”

“可是我没想到,不知过了多久,废了两条蹆的你又把我从土里挖了出来。”

“我本以为我们都会像其他战友一样光荣死去,可我们还活着。实话,老吴,到现在我都还能清楚的感受到当时鲜血和热土落在我脸上的灼热感。”

季逵到这叹了一口气,忍着泪苦笑着自自话道,“那天,我们俩命真大,竟然还活着。我记得当时周围寂静得可怕,到处都是烧焦的味道,血腥味也很重。”

“我们俩一个不能大幅度的动弹,一个又只能爬,无奈只能待在原地等救援。”

“我们熬到了夜晚,温度很低,你怕我冷,爬到我的身边与我一起依偎取暖。我们拣过旁边战友炸飞的衣物盖在身上,满怀期待的等待救援。”

季逵苦笑一声,“可是一晚过去了,一天一夜又过去了,身边水壶里的水都没了,救援还是没有来,而饥寒交迫的我已经快奄奄一息了。”

到这,季逵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他独自哭泣了一会儿,才含泪接着下去,“虚弱的你去找点吃的,我看着你咬着水壶的带子,辛苦的爬了出去。”

季逵哽咽的顿了一会儿,才道,“很久以后,你带着很重的擦伤回来,还带回了一些水和一块发霉的薄饼,并高兴的告诉我,你还发现了活着的伍,只是他比我们俩伤得都重,他已经虚弱的不能进食了。”

“我们知道伍或许已经活不过明天了,但也只能先管好自己再。我们俩把薄饼分了吃了,又熬过了一天。”

“第二天,你又出去,这回你去的更久,太阳快下山的时候,你才回来。你身上原本露在外面的擦伤,已经血肉模糊。你虽然去得久,可却带回来了……”

季逵难过的不下去了,他默默的擦了擦眼泪,稳了稳情绪,才悲伤的接着自言自语道,“很多的食物……够我们吃几天了。你那是烤好的兔子肉,你昨天设的陷阱里抓的。我当时有一瞬间是很高兴的,我闻到肉香味,我还咽了咽口水。”

“可当我看到你脸上悲痛的神时,我突然就明白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兔子肉。昨天你也没跟我过设陷阱的事,并且今天一回来你也没告诉我伍的情况,我突然就明白了,伍去了。应当在你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伍还跟你虚弱的着话!”

季逵泪眼模糊,他又擦了擦泪水,“当时,我有个疯狂的想法在脑海里徘徊,可我却没有问出口。看着那些烤好的肉,我只是装作不知道的问你,这只兔子可真够大的!你悄悄的抹着泪,然后若无其事的回答着我,刚入秋的兔子肥!我沉默的听着,想着要不要揭穿你,但我想着你都这样为我做了,我就必须先好好的活下去。我们俩盯着那些肉久久的没有话,你最后打破沉寂道,逵哥,你吃!我吃过了!完,你把肉递给了我,我不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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