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雪里青松般,彰显出一种冷峻挺拔的气度,只是仿佛是大病初愈,他的背影十分消瘦,偏偏系着掌宽的玉带,又穿着浅霞光蓝的宽袍,敞着四尺有余的宽袖,显得整个人空荡荡的,弱不禁风。
在亭子四周千娇百媚的鲜花映衬下,那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侧脸,轮廓立体而深邃,因为面颊消瘦,唇淡无色,凸显得线条格外冷峭凌厉,尤其是那挥毫斜挑的一笔墨黑长眉,几乎飞入了鬓内,凛冽如出鞘的三尺冷锋。
明明是弱不禁风的身体,却似乎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印象,那绵延在眉梢眼角的是山峦的沉着稳定,不可动摇,被死死地压制在那双沉潜如渊的黑眸底处,而浮于表面的,却是一层引人注目的病弱之态。
此时就算口吐兴味盎然的轻佻话语,脸上依然面无表情,深沉凛然,真真是违和至极。
男人身边立着的白面年轻男子弓着身子,恭敬地问道,“殿下,可需阻止?”
“阻止做什么?”男人斜睨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道,“难道这出戏不好看?”
那白面男子不再言语,暗中却腹诽自家的主子——也只有您,才会觉得“太子与宫女勾搭”这种攸关纲常伦理的大事,只是一出不上档次的好戏!
这丫头哪有意思了,真正是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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