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妻。
伸手拉她入这个门的人,是他。
事到如今,让他因为这莫须有的身份问题,而放开她的手……
这怎么可能!
这样做的话,他桓琭白算是什么人!
再者……桓琭白低下头来,看着伏在他胸前的小脑袋。她的眼角还带着泪花,脸上还留着泪痕,紧闭的双目掩去那汪秋水里的慧黠,却平添几分哀怨的美。
也是直到这时,桓琭白才发现,原来习惯上有另一个人的生活,竟是如此的容易,而想要将她干干净净地剃除出去,却是何等地艰难。
他已经……
舍不得松手。
……
待到路为晞头皮发麻挣扎着从榻上起身时,已到了掌灯时分。
桓琭白静默地坐在灯下看着案上的书卷,就好像白天时一样。
她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觉喉咙又干又疼,好似火燎一般。
“醒了?”男子清冷的声音,从房间的那一侧响起。
“嗯。”路为晞轻轻发了个鼻音,这声音一发出来就招致了她的不满。沙哑、低沉,好似不是她的嗓音一般。于是她拧着眉,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么都感觉这是扯着嗓子在鬼号一晚上才会留下的后遗症吧。
可是她记忆的最后,明明是摸着那本图志,看到了东岳的三百年前啊。
桓琭白端了杯水,从烛光中走来。在走到榻旁时,他把手里的茶杯递到了路为晞手里,而后一撩袍角,坐了下来。
路为晞抱着这杯宛如甘露的温茶水咕嘟咕嘟喝了下去,待一饮而尽后,她舒了口气,这才道了句:“谢谢。”
这会儿,声音已经缓过来些了。
一能畅快地说话之后,路为晞便道了句:“白哥哥,怎么了?”
从刚才起,桓琭白就一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诶。
她刚刚该不会是睡着了之后,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了吧?
——你摸了他!
见路为晞此时再无刚才的异状,桓琭白这才开口道:“有些事情想问问你……那个……”
桓琭白总觉得,若是问了,就好似他窥探了她的秘密一般;可若是不问,他又心有不甘。
昱王殿下生平头一次,获取信息不走他无孔不入的情报网,而靠问人。
“‘严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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