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信命!
“扑嗵”一声,跳进水里,潜行一段距离之后,便趴在岸边的花从之下。
“怎么不见了?四处搜!”
“两个人跟我去楼台上看看!”
直到周围再没有声响传来,蒙书悦正想着如何上岸离开这里,一声惊叫穿透暗空:“抓刺客!”
九月的天气,虽不是太凉,但在水里久了,依然觉得寒气一阵阵漫进骨子里来。那一声惊叫太尖锐,本来安静的周围,又陆续出现了脚步声。
灯火照亮了夜空,人声鼎沸,似乎专为她而来。
“就在此处!”
“周围都已经搜查过,刺客肯定是跳进了水里。”
“给我搜!一寸地都不要放过!”
有渔网撒下来,还有四艘小船慢慢驶过来。
蒙书悦计算着自己不被发觉的可能性,发现一成也无,便从岸边阴暗里游出来,立在水里仰望岸上气急败坏的女人——恭妃。
本是狼狈不堪的她,那沉稳的气场,却让人心生警惕。侍卫们不由的握紧了手里的刀。
恭妃一言不发地凝望着水里的女子,柔妃受不住打击,已经倒下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的孩子。越清鲤也濒临崩溃,说不清他昏迷之前的事,也不记得他和越清麟最后出现的地方。再问下去,他只会暴躁地狂叫。
有人说酉时初刻,在水阁见过两个皇子吹箫引佳人,在水阁外的长廊上却捡到了蒙府少爷的玉带,而蒙府少爷一整晚都是跟蒙书悦在一起的,蒙书悦就是天女,这所有的动乱都天女引起了!
“把她拉上来!带她去见皇上!”恭妃冷冷地说。
白之暹捂着脸庞,恨恨地说:“娘娘,小心她使诈!她身上有暗器和毒粉!”
蒙书悦在水里,冷冷地开口:“恭妃娘娘,臣女不是刺客。”
“你不是刺客,大家都退场的时候,你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臣弟不见了,臣女被人引诱着到了此处。而白少爷意欲对臣女不轨,臣女才使计让自己逃离困境。”
“你这番话去对皇上说吧!还不快把她带上来!”恭妃怒斥。
“恭妃娘娘,捉拿刺客自有廷尉属和禁卫军,怎敢劳烦娘娘呢?”越宫璃快步从灯火里走出来,笑着说完,便看向水里的她,眉头不禁的一皱。
从侍从手里接过一袭披风,走过来说:“悦儿,怎么如此淘气?水里冷寒,快上来!”
蒙书悦不知此时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他又是从哪里得知了消息,似乎是特意赶过来的。她觉得自己的脑袋被冷水冻僵了,竟然真的走向他。
和他手指相触的那一刹那,刺痛穿透全身,她强忍着不适,在他力量的帮助下,从水里出来,裹进他的披风里,身体飞快地撤离他的身旁。
“多谢殿下。”
恭妃冷笑,“殿下来救美之前可曾请示过皇后?”
“娘娘此言何意?”
恭妃却不回答,眼睛冷冷地扫过侍从,转身即走,有人来到蒙书悦面前,客气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蒙尚书乃朝廷肱骨之臣,娘娘听信谗言,让他的女儿蒙受此冤,此举实为大不妥。”
恭妃却像没听见一般,迈着自己淡定的步伐往前走。
蒙书悦笑着说:“多谢殿下的披风,臣女先行一步。”
越宫璃却拉住她的手腕,他讨厌见到她脸上这种若无其事的表情,“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皇宫里从来不缺会讲故事的人,他们讲出来的故事,就一定会让该信的人相信。蒙书悦不知道这一次到底是谁在背后出手,除了天女的这个身份碍事,她想不到其他的不利之处。她从越宫景那里知道,念慈大师还留下一封信,不过却没有人找到。崔公公临死前,曾坦言告知皇帝,她不是天女,天女是另有其人。那这一次去见皇帝,只要皇帝不相信她是天女,她就有一线生机。
暗处的两人,看着呆立在昏暗中的越宫璃,一个说:“怎么还把太子牵进来了?”
另一个轻笑一声,“事情越乱,我们才越有胜算。太子越爱他,皇后就越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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