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虚言,“七皇子天华贵胄,何顾他人指摘。”
司徒巽问,“如此,我提请的证人可作数?”他有意摒弃了‘在下’这个自称。
沈序与堂上通气,“自然作数。”
唐非大好的心情又霎时间聚集了*,怎么还有证人?!
漪涟和君珑也都没有想到司徒巽留有后手!
当证人被请入堂上时,气氛一夕突变。女子所带入了气息与大理寺格格不入,只走入堂上的几步,在旁人眼里尤为瞩目。不似甄墨眉眼如画,更胜甄墨娇人明媚。那是位天生就该迎着阳光的女子,可叹身有残缺,行礼时缺了右手,着实惋惜。
漪涟认得此人,“洛雨晴?!”
洛雨晴回眸,看得是司徒巽,莞尔一笑。她的右手因为伤口感染,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所以截去了整只手。
司徒巽坐于君珑旁,不动声色的质问唐非,“唐相可记得她?”
唐非弄不清真意,抬眼虚撇了眼,“没印象。”他是真不记得有这号人物。
堂上姜袁将女子打量一遭,凭着经验猜想,女子年纪轻轻,总不会从山洼里跑出哪个私生女来大义灭亲?
洛雨晴笑如夏花,不似闺阁小姐矫情,“不怪唐相忘了,十一年前,我不过七岁娃儿,模样早不似当初。待会儿便为唐相回忆回忆。”
姜袁心里一咯噔,莫不是真被自己猜对了?不过这女子特地提及十一年,正是姝妃案发当时,想必有深意。他端正姿态,准备挽回点面子,沈序有意无意还是快了一步,“洛雨晴,不必绕弯子。三司皆在,直说便是。”
洛雨晴再回眸,司徒巽对她颔首示意。
她道,“先前民女于偏厅等候,听闻叶先生指证唐相四桩罪,民女以为欠缺。唐相罪过尚有三桩,恣意造谣,违法敛财,拥兵自重。”
唐非神情隐约不对劲,“休得胡言。”恣意造谣四字外加洛姓,让他有所领会,至于拥兵自重,尚不明朗。
沈序问,“可有证据?”
洛雨晴道,“叶先生避世苍梧,九疑山乃洞天日月,轻易寻不得。唐相得知后便想利用官府之力搜查,可惜师出无名。所以他便威胁我父亲在城中散播蛇仙谣言,借口为皇上效力派兵寻仙,实则追杀叶先生,我洛家皆可为证。此乃恣意造谣。”
洛雨晴很聪明,讲述这段时,有意将罪过全推给唐非,洛家反成了受害者。
“据民女所知,京周常有鬼市出没,行的是暗地里的买卖。这全是唐相暗地里授意,官商勾结,大量销售禁品,此乃非法敛财。”
唐非面色逐渐发青。
周胥有惑,“先前一罪尚有证人。此项罪责以何为证?”
“这便要先证第三桩罪,拥兵自重。”洛雨晴看着唐非,坚定道,“唐相在各地饲养死士为其效命,人数众多,行不义之举,有谋反之嫌。他手段惨烈,大多死士皆被他毒哑,用镂花铜铃相互为信,鬼市鬼差便是其中一批。”她将一颗镂花铜铃放到官差的托盘上。
唐非徒然涨红了脸,“一颗铃铛,随处可见,妄想以此陷害本相!”
君珑笑道,“唐相急什么?三司会审,必冤枉不了你。”
沈序接了他一个眼色,引导问之,“你既有镂花铜铃,莫不是死士其一?”
洛雨晴还是盯着唐非,“曾经是。”她捂着自己的断臂,幽幽道,“十一年前,唐非发现叶先生暗中相助姝妃后,派出死士截杀姝妃。民女当年只有七岁,尚不足以执行任务,侥幸逃脱。所以姝妃冤案,民女可从旁佐证。”
“民女逃至苍梧,被洛家收留,从此隐姓埋名。”洛雨晴用断臂触碰左肩,“大人明鉴,唐非除了毒哑死士外,为了避免死士背叛外逃,更在每人的左肩烫了一块铜钱大的记号,以此辨认灭口。民女左肩上有,鬼差的左肩也有,包括夏贵妃的左肩也是!”
那不是胎记?!
可甄墨所留案卷在选秀之时。
姜袁推敲出头绪,“这么说来,夏姬进宫选秀之前已然是唐相在统筹安排。”
洛雨晴道,“正是。大人若不信,可命人抓来鬼差验证,方知民女所言不虚。”
鬼差神出鬼没,姜袁苦恼,他要去哪里抓?
一直沉默的柳笙这时走上前,拘礼道,“几位大人,在下陆华庄柳笙。若大人想要见见各位差爷,在下这里倒有几只现成的。”他命随从弟子将适才两名终于疼死的鬼差丢进来,如丢死猪一般。
官差会意,上前扒开鬼差衣襟,左肩上确实有铜钱大的记号。经查实,与洛雨晴和夏禾左肩上的一模一样。如此,即是铁证如山!
君珑已是观戏姿态,命人端了茶水来。调问唐非,“唐相还有何话说?”
唐非铁青着脸看夏禾,转向君珑,又看皇帝,再扫了一圈又一圈。事已至此,不管再如何拖延,任他想不出反驳的说辞。谁能料想当年的黄毛丫头能在今日反捅一刀!
严格说来,弃车保帅并非他最后一手棋,只是未到逼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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