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也懒得去解。
天空的乌云愈加浓厚，似乎马上就要下起雨来。
马铁打量着躺在地上的姑娘，轻声叹道：“唉，倒是个十足的美人。可惜俺立志不破戒，要不然……唉，不可不可。”他蹲在那里犹豫了会，忽然嘀咕道：“她现在昏睡着，要不……俺摸两下，隔着衣服也许不算破戒。反正也没人知道。”于是他真的隔着衣服在姑娘身上摸起来。忽然在姑娘腰上摸到个硬物。他愣了下，轻轻把那物件从姑娘的衣服里摸了出来，竟是把短剑。那短剑不过尺来长，剑柄和剑鞘的做工都十分致，看就不是寻常之物。他端详了几眼，便要拔出来细看。
姑娘醒了过来，缓缓睁开眼睛，忽然瞥见马铁手握短剑蹲在身边，惊叫着坐起来：“你干什么？”马铁吓了跳，时心虚，竟然把短剑丢到姑娘手边。姑娘手抓起短剑，手捂着前，惊慌地坐着往后退挪。
马铁还未开口，忽听身后有人大声喊道：“在那呢！”喊话的是蒙昆。马铁不认得蒙昆和天山恶鬼，站起身说道：“这趟买卖是兄弟俺的。你们来晚了。”
天山恶鬼根本没把马铁放在眼里，飞身跃起，左手柄鬼头弯刀直接砍了过去。马铁大惊，慌忙向后退闪，他身子还没站稳，右臂就被天山恶的弯刀鬼划了道。天山恶鬼紧接着又是刀，当刺来。马铁突然大叫声：“停！”天山恶鬼稍稍愣，弯刀的力道便不由得减弱了。这中了马铁的算计，只见他猛仰身，左顺势向上踢出。天山恶鬼惊，左手收刀撤身已然是来不及了，只得右手向拍挡。马铁的脚正踢在天山恶鬼的右手手腕。天山恶鬼“啊”了声，整条右臂痛麻难当，无力地向上甩去。
“马铁！”蒙昆惊呼了声，他刚刚在老和尚那里吃了亏，现在却也不敢贸然上前，只停在原说道：“马铁，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今日为何助那和尚，搅我们好事？”“什么和尚？老子没工夫跟你们废话，后会有期！”马铁说完，飞身跃，窜入了旁边的树丛，不知去向。
天山恶鬼胡乱砍了刀，恨恨地瞪着马铁逃去的方向。蒙昆劝道：“看来他并不知道咱们在河边的事。让他再多活几天，早晚要了他的狗命！”他看了眼正在悄悄移动的姑娘，问：“这女的怎么办？”
天山恶鬼顾不得再计较马铁的事，提着弯刀，朝姑娘走去。姑娘浑身颤抖，两登地向后蹭挪着，撑在地上的手里紧紧攥着那柄短剑，只是她袖子太长，几乎看不见她手里有东西。忽然后背撞到了树干，已经没了退。
天山恶鬼上前蹲下，右手伸出要去捏姑娘的粉腮。姑娘在惊恐之中，手里的短剑用力入天山恶鬼的小腹。天山恶鬼惨叫声，弯刀同时扎进姑娘的身体，跌坐到边查看伤势。那短剑扎得倒准，只可惜不够深。
姑娘无力地喘息了两口，闭着眼睛了两句：“公子窗前……望明月，佳人树下……听秋声，秋声……”然后身体便慢慢倒了下去。
其实马铁并未走远，直在暗中看着，见那姑娘无辜枉死，不由得心痛。
蒙昆问天山恶鬼：“刚才她说的什么？”天山恶鬼骂道：“啰嗦什么！快来给老子扎伤口！”
天上哗哗地下起雨来。天山恶鬼站起来，收了自己的弯刀和那柄短剑，人便急匆匆离开了。
马铁入怀摸出从姑娘身上抢来的财物，捧在手里看了看，心中充满愧疚，喃喃道：“唉，俺这做的是什么孽呀！如果不是俺半抢劫，也许那姑娘就不会死了。佛祖，老天爷，你们若肯饶过弟子这次，弟子定改过自新，再也不干那伤天害理的当了！”
大雨如注。蒙昆和天山恶鬼前后在小上踉跄前行。伤口浸了雨水更加疼痛，天山恶鬼脑子里几乎是空白的，只顾闷着头往前撞。后面的蒙昆忽然惊喜道：“前边有个人家，咱们去雨、烤烤火。”天山恶鬼抬头见了，跌跌撞撞奔了过去。他右手捂着肚子上的伤口，左手握着弯刀，上前脚将茅屋的房门踢开。大风扬着雨水发灌入门中。
屋里没有人。天山恶鬼四翻找可以生火的东西。蒙昆也跟了进来，边把门关了，边嘟囔道：“全湿透了，真他娘的冷！老子什么时候遭过这种罪？！啊……啊切！”
天山恶鬼看到墙根有张破板，对蒙昆说：“蒙昆，把那板拆了，咱们生火烤烤。”“你怎么不拆，非让我……”蒙昆身体笨重，踉跄走来，到现在还喘粗气。天山恶鬼将弯刀丢在板上，捂着肚子瞪眼说道：“你看我行么？”蒙昆无奈，只得拿起弯刀，连劈带砍，将板变成了堆劈柴，纷纷丢到天山恶鬼脚边。
天山恶鬼又让蒙昆点着了火，两个人便解下身上的湿衣，丢到边，烤起火来。稍稍暖过来点，天山恶鬼取出短剑，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着。蒙昆见了，伸手说道：“拿来看看。”天山恶鬼看着他迟疑了下，才把短剑递了过去。蒙昆边接过短剑，边嘟囔：“不就把匕首嘛，至于那么小气么？”天山恶鬼直盯着蒙昆将短剑缓缓拔出。蒙昆左手抄起根劈柴：“我来试试，看是否中用。”说着便将短剑向劈柴削去。那劈柴应声断出截，飞落到火堆上。“啊！这么快！我都没用劲！”蒙昆简直不敢相信，又随手削了下，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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