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从概率学上看,也不是没可能的。
林海锐扶起林海丽,帮她看她已经不敢看的右手的伤势,发现除了红了一片,再无其他。
“老姐,你不去做戏子浪费了。”
“少废话,快说我的手怎么样了。”
“你的手很好。不信,你看看。”
林海丽迅速来回看了几眼,再仔细检查,上面的确没有任何伤痕,但不知为何稍微一动就是一股钻心的痛。
“老姐,你没事吧?”
林海锐多有几分讽刺的味道。林海丽也懒得计较,不耐烦:“你来干什么?”
林海锐得意地笑了笑,随手拿起一个金属杯,让它做自由落体运动,重复两遍。第四遍轻轻握着金属杯--吃奶的力--金属杯甩出去。林海锐甩着手还蹦蹦跳跳,很快也不蹦跳,直直躺在地上,喘着大气。
林海丽托住下巴:“我看你才适合做戏子。”
林海锐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手抖得厉害,写下几个潦草不堪入目的字:“为什么金属杯这么坚固?”
“这不废话吗?”林海丽觉得好笑,“这可是记忆金属,和战斗用的机械人一个硬度。”
“可早上它明明是那么脆弱!随便用手一捏就成团!”
“在梦里我还可以一口气把牛给吹飞。”
“我怎么会梦见他!”……
“哈秋!”这不是喷嚏,只是一个有点急促的呵欠。何梅洋如是解释。
看着面前到处乱爬、只会咿咿哦哦傻笑的人们,何梅洋陷入沉思。
人和动物的差别究竟在哪?眼耳口鼻四肢五脏六腑,人有什么得天独厚的吗?没有,除了会绕口令。单论身体素质,岂不以己之短攻彼之长自取其辱?倘若说思考,他认为动物较人也更胜一筹。人类不断反思完善自我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不假思索地处理所有问题?人失败了。否则“人类从历史学到的唯一的教训,就是人类没有从历史中吸取任何教训”也不会成为经典名言。但动物则不然:通过残酷的筛选,他们把更好的技能烙在骨血里,代代相传,然后子子孙孙条件反射地解决每一个曾令祖先手足无措的难题。要说感情?舐犊情深或虎毒不食子难道不是人类有感于动物而发吗?他辗转思考,人和动物究竟有什么不同,这个处处占优的种族为什么会被人所奴役!?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在他没有想到新的答案前,这个锅就让“差不多”先生背着好了。不止一次感慨:生命体成就大小不仅在于他的才能,更在于他的野心。
愚人千虑必有一得,你看,他也是可以文绉绉一回的。
他们该是爬累了,汗流浃背。何梅洋自娱自乐:乌龟背流汗,大雨不久将来到。
“冷清!冰妍!冷清!冰妍!”
何梅洋就奇了怪了,慕容婉儿今天脑抽风了?敲门不是淑女得多吗?干嘛非得在门外大吵大叫?偷瞄一眼不远处的慕容冰妍和慕容冷清,两人貌似不打算放下手上的研钵,轻轻一叹,他只好多管闲事,应声跑去开门。
“快看!快看!”……
红色历来代表喜庆、幸运,但当它会流动时那就是一个迥然不同的说法。彼时,极限谷就像一条刚从血池里夹起的棉布,轻轻一拧便是稀里哗啦地血流不停。层林尽染,天地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就算身经百战的修炼者也要竭力压制血腥扑鼻之际肚子里的一时冲动。
更诡异的是,苍穹之下,红月高挂。
“大师会喜欢它的。”名侦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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