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面孔从旁边经过。
韩晓辉也看到了，冷冷地说道：“那傻子是你们村的？”
郭四海忙说道：“辉哥，那人以前可不是傻子。他叫利全，以前去南边混过一段时间的社会，后来回到村里，也是个横行霸道的主儿。就在一个多月以前，他还骂过我呢。可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人忽然就疯掉了，整天在路上喊着‘公鸡会飞’，‘不要杀我’之类的话。”
韩晓辉摇着头说道：“哎呀，一个混子，怎么就忽然疯掉了呢，还整天喊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口号，可真是笑死我了。”
一旁的李海一听，结结巴巴地说道：“成，成，成神，神经病了好，那，那，那样杀人都不犯法了。”
韩晓辉一听李海的话，眼珠子一转，忽然说道：“等等，李海你听一下。”
李海一听，猛地踩住了刹车。
韩晓辉坐在副驾驶上面，系着安全带，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而郭四海可就有些可怜了，只听砰地一声，他的脑袋重重地撞到了前排座椅的靠背上。
“不，不，不要紧吧，表，表，表弟。”李海忙回头问道。
“哎呀，哎呀，可疼死我了，我说表哥，你停车的时候能不能慢着点啊。”
李海红着脸，转过头来，看着托着下巴思考问题的韩晓辉：“辉，辉，辉哥，咱，咱们干什么去？”
“回去，原路回去，去找那个成了神经病的混子。”
“哎。”李海答应道。
郭四海问道：“辉哥，找他干什么？你不会是……”
“什么？四海你想说什么？”
“哦，不，没什么，我是说辉哥你不会是逗逗利全玩儿吧？”
韩晓辉冷笑着说道：“逗他玩？我超市里面还有那么多事情，我有那个闲工夫逗他玩？我是对他说的一句话比较感兴趣。”
郭四海忙问道：“那句话？”
“‘公鸡会飞’！”
很快，三个人又找到了利全。
“喂，利全，你过来。”
虽然利全现在疯掉了，但是仍然知道自己叫利全。听到别人叫自己，他便张着嘴巴，留着口水，走了过来。
一边走，他还一边说道：“公鸡会飞，不要杀我，公鸡会飞，不要杀我。”
韩晓辉掏出一盒中华，抽出一颗递给了利全。
利全一看，很高兴地接了过来。
“公鸡会飞？”韩晓辉也点上了一颗烟，吸了一口，问道。
利全很夸张地用手比划着说道：“好大的公鸡，飞起来就跟飞机一样，好吓人的公鸡。公鸡会飞，不要杀我，公鸡会飞，不要杀我。”
韩晓辉摇着头，转过头对郭四海说道：“你见过会飞的公鸡吗？”
“公鸡那么胖，翅膀那么短，怎么可能飞起来呢？顶多也就能从一两米的矮墙上面飞下来。看他比划的，这哪里是公鸡，分明是老鹰吧。”
“哈哈哈哈，对呀，哪里有这么大的公鸡，按照他比划的这个尺寸，这起码得有一米五以上了。哎我说，你见过这么大的公鸡？”
“见过，就是我们村桑志……”
然而利全一句话没有说清楚，便被他身后一个人的喊声给打断了：“利全，利全你怎么又跑出来了？你要是吓了谁家的孩子，看我不打死你算了。”
一个干瘦的老头，踉跄着走过来，拉着利全便走。
韩晓辉捏着下巴，看着老头把疯子拉走了，忽然转过头看着郭四海：“他刚才是不是说的桑志恒？”
郭四海皱着眉头，摇着头说道：“我没听清楚呀，不过我倒是知道，桑志恒喜欢领着一群鸡到处逛游，而且他的公鸡都非常大，一只鸡三十多斤，伸开翅膀，还真跟刚才利全比划的那样呢。”
韩晓辉慢慢地点了点头，说道：“行，有意思，三十多斤重的鸡。就算是不为了代买桑志恒的葡萄，单纯为了这只三十多斤重的大公鸡，我也得找我这个老同学聊聊。”
“不是一只，是一群，好像是七只还是八只来着。”
韩晓辉一听，吓得忙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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