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几眼岱丰的胡须。
“不提北鄙和妃郑如此毗邻,便是隔得再远些,为了遮遮掩掩,岱氏也会花费血本前往妃郑,购买这些足能以假乱真的胡须。”
夜幕在告庙仪式临近结束时来临。
岱氏的礼仪有司安排新郎新娘前往新房安寝,而所有宾客将会移驾婚宴所在之处,由岱丰这个乡宰亲自主持招待,不仅有种种食之不尽的美食佳肴,更有盛大欢庆的表演节目。
喧哗渐远,太阴禁地渐近,赞者在前面喝道:“所有人步行入内。”
与岱氏庄园内处处可见的奢华不同,位于乡寺之侧的太阴宅院仅有一点灯火从里面传来,大开的门扉两侧站着持戟而立的岱氏卒。
犬吠从里面接连响起。
步行下车的媵妾们面面相觑,这与她们想象当中的场景相去甚远,不止见不着喜事的欢庆,反倒阴森得令人可怕。
殷水流在火把的照耀里,保持着他的伪装,听到前面的岱严在说道:“这是依照父亲的安排所布置的新房,你们随我一同进来吧。”
他仍然牵着红布,却在人前说话,更在回首的时候,让旁人看清了他面上的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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